朝轻岫一人而已。

可惜这个结论,并不好当着朝轻岫的面说。

而且燕雪客也不觉得钱是朝轻岫拿的跟官府作对风险太大,自拙帮毕竟是正道帮派,不至于出手抢夺税银。

朝轻岫坐回桌前书桌上除了纸笔外,还有棋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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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开棋盒,从中取了一枚黑子放在手掌中,问:“燕大人,你看我手心内的棋子是什么颜色的?”

燕雪客虽然不解其意,依旧老实回答:“黑色。”

朝轻岫握紧手掌,掌心的方向朝向自己,片刻后五指才重新展开。

她柔声道:“现在呢,棋子是什么颜色?”

燕雪客的视线停在朝轻岫手中的棋子上,缓缓开口:“白色。”

黑子消失,白子出现,实在很难不叫人联想到税银消失跟石头出现。

朝轻岫:“我的衣服上不少暗袋,里面装了一颗白子。方才取黑子之时,已将白子夹在指缝中,然后借着握住手掌的机会,将黑子滑入袖子里,趁机将白子放到手心,在旁人看来,就是黑子变作白子。”随后摇了摇头,“不过是些障眼法而已,方才燕大人若是站在我身后,必能看出不对。”

燕雪客也曾看过这类把戏,他在心中仔细琢磨着“障眼法”三字,隐约觉得,此事就是解决税银消失之谜的关键所在。

朝轻岫将棋子丢回棋盒中,又取来前两天绘制的樟湾城街道图。

她在地图上标注出了当日护送税银的队伍从县衙到码头的全部路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