愁白了头。
既然大的,一天都能教了他们主动去上工,那小的也送过去试试呢,反正刚忙完秋收。大不了,农忙了,活多了,再不去就是了。
当然,也有那种混的父母,就想宠着自家孩子的,宁愿自己累死累活一辈子,也要让自家二十好几的“娃”睡到自然醒的,听说孩子要去上工,心疼到不行,连连摆手拒绝。
可孩子铁了心要去上工!说是都和徐老师说好了,白天上工,放工后还要去学校集合。
听说徐老师来家访了,更是劝说自家父母,让家里七八岁,八九岁的弟弟妹妹去上学。混子们揉了揉自己被打肿的脸,赞成票必须投,不挨打更重要。
家里活怎么办?活,他先凑活着干!
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向父母告状,揭露徐老师的“罪行”,他们不也在思想品德课上不端正态度,还藐视谁谁的思想,随意嬉闹打趣了么。他们为什么被打?还不是因为想占徐老师便宜,结果便宜没占到,被修理惨了。
这怎么说?
一旦事情闹大了,人家还有县里背景,会不会说他们调戏妇女,耍流氓啊!
更何况,被一个柔弱的女娃子打成这样,他们哪来的脸啊!传出去,别说上阳村混不下去,下阳村也得嘲笑他们。
而父母那边,压根就没想过脸上或是身上的伤会是徐老师打的,自家儿子说是摔跤摔的,就姑且相信吧,但看这样子,哪有一起出去的好几个后生都受伤的?估计又是几人起了矛盾,打了一架。他们不说,父母也就没多问。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,实属正常。
所以,一圈下来,倒是已经确定好了二十几个学生了。
沿着小道,再往前面走,不远处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,声音是从前面的院子里传出来的。
昭颜刚要上前,被贺臻一把拉住:“别去,没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