漏了出来。他母亲早逝,那会儿他才刚懂事。

崔铭旭说:"我们都一样。"

齐嘉笑了笑,眼睛盯着空空的杯子瞧:"我爹说我不是做生意的料,生意就交给了我的几个叔叔。"

父亲一心指望着他成才,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,所以他刻苦读书,虽然他也不是读书的料。考上科举似乎是没有希望的,官场也绝不适合他,可当父亲提出要给他捐个官时,他还是兴高采烈地答应了。只要父亲满意高兴就好,能做个官,全家人脸面上都能有光,多好。至于自己,只能努力地小心些再小心些,不敢有丝毫怠慢,不敢有半点放纵,一有风吹草动就心惊胆颤,仿佛误入虎穴的一只羔羊。他穿上官服没多久,父亲含笑而逝,叔叔们把生意都迁回了家乡,于是京城里就只剩下了他和老管家。叔叔们偶尔才上京一次,他也很少回家乡,那里和他其实也没什么牵绊。二叔生的是个儿子,书念得挺好,至少比他好。三叔有个女儿,据说已经嫁人。

"是个很美的姑娘。"齐嘉说,眼睛扫到崔铭旭脸上,又补了一句,"不过比不上玉姑娘。"

"呵......"崔铭旭静静地听,帮他把裹着他的被子围得更紧些。

齐嘉停下话语,问:"你和玉姑娘是怎么认识的?"

"我连我大嫂都没告诉过。"闲谈的兴致被挑了起来,崔铭旭靠着椅背,细细回想,"两年前认识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