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邵凡在她面前总是很纯良,继续好心地劝:“你们毕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,情况特别,他应该不是有意骗你的,一开始他也不知情,后来又有苦衷……”
“苦衷?”廖筠嗤笑,“我管他什么苦衷,那不是我有兴趣考虑的事情,正是因为多年的朋友,竟然还敢这么骗我,找死。”
慕邵凡眸色一晃,感觉白白地被她给误伤了一刀。
廖筠看向他,眼神也好似意有所指:“小打小闹就算了,谁长这么大还没撒过谎,我也不是那么死板挑剔的人吧?我对别人的要求很高吗?这件事确实情况特别,所以我没办法理解他。我没办法理解你们每一个把爱情当做万能理由的人,好像以爱之名做什么蠢事都应该被原谅。凭什么?狗屁爱情,也就你们这些傻子喜欢挂在嘴边上当个正经事。”
被无辜训斥的慕邵凡很是委屈,软着声音提议:“他惹你生气了,我也不喜欢他。我们不让他坐我们的车了,让他自己想办法走。”
廖筠冷哼:“当然得让他自己想办法,他敢再碰我的车我就用车轱辘碾死他。把他那些行李都给我扔下去,我不想再看见他了。”
“好,我现在去扔。”小狗一脸忠诚,扭头就去把温跃的行李真的扔下了车。
温跃什么也没说,闷着头拉着行李站在路边,满身狼狈,目送他们离开。
在很小的时候,其实他们几个发小关系并不好,因为温跃性格讨厌,爱打小报告,别人都觉得他不讲义气。廖然他们也都烦他,一口一个“瘟神”叫着,恨不得没事就揍他两下。
后来大家都长大了,没有小时候那么幼稚了,家住得又近,上学放学经常碰面,关系有所缓和,他才阴差阳错的加入了小团体。
他是个好胜的人,而且对自己的智商和能力充满信心,明知道廖筠是小团队的老大,但还是喜欢什么都跟她比一比,年纪第一争了好几年,分班了也没罢休,就这么势均力敌,整天斗嘴,谁也不饶谁,感情反而越来越深。
他原本也以为他们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,互怼到八十岁,老了互相偷假牙,孙子孙女辈也要继续斗下去。
可是一个又一个的误会,猝不及防地把事情推到了如此无可挽回的一步。
不是说对婚姻和爱情不感兴趣么,她怎么能跟一个半路冒出来的路人甲在一起呢,如果那天把真相告诉她,好像更加顺了她的意。她的嫌弃和拒绝,还有他的在意和想念,堆积成一座沉重的山,没给他一点翻盘的机会。
更难受的是,他根本就搞不清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她,他们太熟了,哪怕去牵她的手,有感觉吗?
他完全回答不上来。
仿佛只是一种超越友情却又没达到爱情高度的占有欲,要命地在他心底横生。
当天下午,贺召和廖然意外出了一场车祸。
已经各自分开的廖筠跟温跃再次相聚在了医院,没办法,朋友圈子在这摆着,他们不可能真的说不见就不见。
那个肇事者名叫李建,是个富二代,骗了不少人的钱,其中一个受害者是贺召的老客户,牵扯到了贺召的信誉和名声,贺召当然要追查到底。结果李建为了报复,吸嗨了竟然敢直接过来撞人。
当时关键时刻,贺召不顾生死救了廖然,自己被撞的满腿是血。
而廖然压根没事,单纯气大了,脑子抽筋,一脚踹在了李建的车上,把脚给踹瘸了。
温跃不想跟廖筠相处尴尬,主动请缨送贺召回家。廖筠则是负责送廖然回去,顺便留下照顾了一晚。
第二天几人一起去探望贺召的情况,在贺召家吃了饭,饭后散步遛狗,晚上还过了夜,就和以前一样,最好的朋友遇到事情总是要在一起的。
当着朋友们的面,廖筠表现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