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敏不配合,一动不动。
苏景时茫然地问:“啊?谁、谁是慕邵凡?”
阿杨抓住邵敏的肩膀,打算直接动手,可是邵敏这次反应很大,竟然猛地起身给了阿杨一拳,像头发疯的狼:“滚!”
阿杨的武力值是专业的,平时再怎么样也不会向普通人下死手,但邵敏没轻没重,一下就把他给打出血了。他顿时冒火,吐了一口血丝,捏紧拳头,正要反击,护士及时现身:“你们两个干什么呢!这里是医院,还有病人呢,你们再闹我要报警了!”
苏景时这倒霉催的,赶紧出面打圆场:“对不起对不起,刚才有点小误会,对不起啊,他们俩知道错了,我替他们向所有人道歉!”
护士看苏景时是个讲道理的人,对他说:“让他们去外面等,别在这影响病人休息。知不知道医闹的影响很严重?”
“好好好,我知道!没有闹没有闹,马上就走。”
苏景时揪着邵敏的衣袖,想了半天也不敢碰阿杨:“那个,你们要不先出去等?有什么事好好聊聊,回头要是进局子了,谁来照顾筠筠?你们不会指望我吧?”
阿杨和邵敏沉默着先后离开。
廖筠昏迷了三个多小时,好在情况有所好转,终于清醒。又连续测了两次体温,已经稳定降到了37.5°以下,各项指标正常,可以出院了。
天色发黑,外面还在下雨,很细密的雨水不大不小,搅得人心情烦躁。
阿杨和苏景时各自开了一辆车,邵敏小心翼翼地把廖筠抱进阿杨的车里,然后就坐下不走了。阿杨不想在廖筠面前跟他起争执,一路平稳地开回酒店,刚一停下,立马赶人:“下车。”
邵敏才不理他,抱着廖筠不松手:“我送你回房间好不好?”
廖筠头脑昏沉着倚在他的怀里,“嗯”了一声,没拒绝。
邵敏明明第一次来这家酒店,可是对去往廖筠房间的路却很熟悉。刷卡进屋后,他就更不管那么多了,就算跟阿杨打个你死我活,他今天晚上也绝对不可能从廖筠身边离开。
阿杨看他这么死皮赖脸,干脆和他一样守在床边。
两人小心谨慎地照顾了廖筠一夜,直到天亮,廖筠并没有再反复发烧,情况良好。
天空阴云聚集着,又下起了滂沱大雨。
按照廖筠平时的饮食起居习惯,阿杨去准备早餐。
等门一关,屋里没了外人,邵敏立马不要脸地爬上廖筠的床,从她背后抱住了她。紧紧地抱着,嗅着她的气息,恨不能把她扣进怀里,永远也不放手。
廖筠还有点低热,突然被抱住不太舒服,她晕晕乎乎地睁开眼,哑着嗓子问:“谁啊?”
不知道为什么,她直觉这应该不是阿杨。
邵敏不说话,只是把脸埋在了她脖颈后的发丝里,像在掩耳盗铃。
她觉得有点刺挠,挣扎着翻过身平躺,可惜屋里拉着窗帘,她看不清楚,只能摸摸他的脸,试探着问:“……是小狗吗?”
邵敏红着眼,憋了半天的眼泪因为她的几个字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,再次把她搂进怀里,下巴靠在她的发顶,说不好是在哄她还是求她:“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廖筠分不清时间,还以为是昨天:“阿杨呢?他们找人回来了没?”
“回来了,他刚才去给你准备早饭了,你别担心,大家都没事。”
“嗯。”
廖筠这才又闭上眼睛。
脑袋很沉,四肢却是轻飘飘的,如同被砍断了筋骨,每个关节之间无从感知彼此的存在。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舒服的地方,腿部包扎过的伤一阵阵地拉扯着她的意识,疼得像电钻钻进了脑子。
恍恍惚惚着,她好不容易陷入了睡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