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能想到他不择手段地接近她,竟然只是因为喜欢她呢,又哪能想到真有这种傻子,为了一场单方面的暗恋,为了一场未知结局的喜欢,就可以付出那么多。
哪怕是到现在她也不理解。
邵敏好似是察觉到了身边有人,慢吞吞地抬起头。小狗眼睛还是一样的湿漉漉,水灵灵,可爱得让人想要捏捏他的脸。
廖筠心里一阵柔软,终于好声好气地对他说了第一句话:
“你在这干嘛?”
邵敏的眸子颤了颤,低着头站起来,不忘拿着自己的咖啡,摆出一副坚硬无缺的样子,冷冰冰地回答她:“我们认识吗?”
廖筠从鼻腔里短促地嗤了一声,好像要被他给气笑了。
幼稚鬼。
但凡他能再硬气一点,问出这句话来,也不至于显得这么卑微可怜。现在听着不像是无情冷漠,反倒是像被主人遗弃后伤心难过的小笨狗,心里的哀怨和委屈凝成一团,想要跟主人发狠置气,却说不出半个字的狠话。
廖筠甚至怀疑,如果她愿意温柔地叫他一声,再朝他招招手,他就会立马没出息地摇着尾巴哭着跑过来。
叹了口气,廖筠觉得自己也有点幼稚了。
扯着嘴角笑了笑,主动跟他打招呼:“好久不见,邵公子。”
邵敏紧抿着唇一动不动,也没有回答。
廖筠见他不吭声,随口跟他闲聊:“你知道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吗?快两年了,我已经毕业了,时间是不是过得很快?”
邵敏左臂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,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用多大的力道捏着咖啡杯,以至于咖啡从歪斜的杯体滴了出来,滴在地面上。
廖筠眼尖,走过去,朝他伸出手。
他的余光看到她的到来,瞬间心跳加速,浑身紧绷,胸膛起伏着,呼吸却停住了。如此剧烈的反应干预着他的理智,并不是因为心动的欢喜期待,而是痛苦的恐惧,是抗拒……
好在廖筠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,只是帮他扶正了咖啡杯,好心提醒:“洒了。”
然而话音落,他的左手反而失去力气,指尖一松,咖啡杯彻底摔在了地上。
冰凉的液丨体乍然溅开,弄脏了他们俩的裤子。
廖筠连忙后退两步,想要查看被弄脏的程度,邵敏则立刻将左手背在身后,想要掩盖发抖的异常。
廖筠本来带的衣服就不多,连着下雨,行李到了市区还没送下来,被弄脏的这条裤子可是她特别喜欢的,顿时不悦地怪他:“搞什么,恐怖袭击?”
一抬眼,看邵敏耷拉着一张惨白的死脸,更加不乐意了。她性格就这样,心情糟糕,开口自然没什么好话:“至于么,我又没把你怎么样。当初是你装成小白花来刻意接近我,也是你自作主张要去跟卢斯言同归于尽,怎么,现在自己过得不好,反过来把我当仇人了?神经。”
廖筠说完就走,把可怜的小狗独自扔在原地。
那么大的一个人,像是被她轻描淡写的刻薄给撞碎了一般,再来一阵风助力就要把他给吹倒了。
第二天,天色大晴,一片蔚蓝。
周围没有发现卢斯言的踪迹,但廖筠还是不太放心,派了随行保镖去市里接应,先把行李拿过来,让阿杨留在身边陪着。
玩了一上午吃饱喝足,中午廖筠去咖啡店找棠棠聊天。
棠棠正在吃饭,两人对坐在吧台聊了一会儿,苏景时和邵敏一起从外面回来了。
推开门,苏景时那个骚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废话,吵吵闹闹的,听得邵敏有点烦,直说他:“你休息一下吧。”
苏景时无所谓道:“我不累,没事儿,我陪着你!你看,今天上午我给你找的景是不是都很好看?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