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咖啡店里再也没有新的客人来访。
廖筠倚在吧台边无所事事,翻了翻工作的消息,也没有什么要紧急处理的情况。
这两年莫寻坐镇云州,和其他的高管们通力合作,几乎已经能独当一面,不再需要廖筠过多插手,身价和影响力迅速超过莫祈,出门在外,谁要是再听到莫总,第一个想起来的只会是她,然后才是她哥。
廖筠在锦城的事业发展顺利,带着那么浑厚的金钱和人脉作为根基,开疆扩土比以前更加简单,除了忙,倒也没什么麻烦的地方。
唯一让她忧虑的可能也就只有张家了,拖拖拉拉两年,最近终于有了要大结局的意思。张洵昨晚还说,绝对要在她今年生日之前,把张家送到她手里。
廖筠真怕他会被张家人的唾沫淹死,甚至做好了准备,真到那一天,一旦发现形势不妙,就先送他出国玩一阵子,不行就暂时把他养在国外算了,她当然是得专心留在国内,才能好好吞掉张家这块肉。
傍晚,棠棠开开心心地回来。
棠棠住在员工宿舍,从咖啡店后门走更近。先忙忙活活地去把随身的东西放下,换了身干爽的衣服,然后才来找廖筠。
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几个小时,送来的员工晚餐廖筠没动,正好用微波炉帮棠棠热了一下。
棠棠一脸幸福满足地坐在吧台前:“雨后的灵曦山真的特别漂亮!我拍了好多照片,这趟真没白来。”
廖筠笑她:“你怎么不洗个热水澡再过来,下了一天雨,总是湿漉漉的,多不舒服。”
棠棠现在对廖筠的友好值几近满格,一边吃饭一边笑着说:“没关系,我身体好得很,这点小风小雨不算什么,我喜欢攀岩,爬山,国内很多大山我都已经挑战过了,雪山也爬过!”
“这么厉害,”廖筠很佩服,“你说你喜欢弹古筝,喜欢文学,我还以为你比较柔弱内向。”
“不不不,我虽然是有点内向,但是一点也不柔弱的,”棠棠用牙叼住两根筷子,很认真地举起自己的胳膊,拍了拍肱二头肌,又把筷子放下,“你不了解,弹古筝其实很累,是力气活!纤细柔弱的美感只会像纸片一样,怎么能弹出流畅稳定的作品呢。我们弹的时候,从大臂,到手腕,再到指尖,每一个步骤的灵活调动都需要对力道的绝对把控,越是有爆发力的曲子,越是更需要力量!”
廖筠确实不了解这些,单手托腮认真听讲,恍然大悟地点点头:“原来是这样,那你胳膊上的肌肉是不是练得很好?”
棠棠自谦地说:“还好啦,一般好,肌肉是运动的时候练的,跟弹古筝倒是没什么关系。古筝更讲究技巧和协调性,也不是一味地用力。”
“能够精通一门乐器,真的需要很强的耐性,一遍一遍反反复复地练习,好像是一种很孤独又美妙的过程。我以前也尝试学习过,想弹钢琴啊,或者学学吉他,可惜根本坐不住,最后还是放弃了。真佩服你,有自己擅长的乐器太酷了。”
廖筠的特长并不少,但是说到别人擅长的领域,她从不吝啬欣赏和夸赞。
棠棠当然看得出她发自肺腑的友好,主动提议道:“我过段时间回市里,如果我们还能碰上的话,找一架古筝,我给你弹一首!出来久了,有点手生,你可别抱太大的期望。”
“好,我很期待。”廖筠笑着答应,心里盘算着,临别前买一架古筝送给她。
今天维修网络的师傅没来,监控也一直没打开,正好可以自在地摸鱼。吃完饭,棠棠干脆也换上了工作的服装,和廖筠守着工作台闲聊。
女人之间的感情好像就是这么简单又奇妙,不像男的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和套路,也不会太斤斤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