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玩几天,以至于现在跟在廖筠身边的保镖只剩下了男的。
没办法了,廖筠也不能雨天半夜把人叫到山里来。
看着棠棠可怜巴巴的样子,廖筠这好爱疼惜人的心又开始泛滥,左思右想:“那不然,我来帮你一天?不过我不会做咖啡,让我朋友远程指导的话,不知道可不可行。”
棠棠顿时满血复活,拿出了一盒速溶咖啡:“没关系的!你可以做这个!你就说别的豆子都没了,客人不喝自然会走的。我们老板不差钱,他就是抠,还爱显摆,在这种地方开这么高档的咖啡店,一个摆件最低都要好几万,他才不在乎有没有人消费,只是想让别人来夸他的品味。你愿意帮忙我会非常感谢,给你转两天工资!”
廖筠真是佩服棠棠嘴里的这个奇葩抠门老板。
有了棠棠这句话,她来帮忙代班一天倒是也无所谓。根据观察,这里客人确实不多,应该不至于太考验专业能力。钱不是问题,她只想闲暇之余放松看看风景,或者用手机处理一下工作,两不耽误。
就这样,第二天,咖啡师廖筠上岗了。
穿上店员服装,棠棠亲自给她写了新的临时工胸牌,很迟钝地问她:“一直没问你,你叫什么呀?”
廖筠学着她的话说:“真名就不说了,你叫我筠筠好了,温庭筠的‘筠’。”
棠棠边写边夸:“松筠之节,你的名字真好听。”
廖筠笑说:“你是为数不多跟我见第一面就夸这个字的人,很多就算听见温庭筠也不知道是哪个字。”
棠棠笑了笑:“我学的是汉语言,而且喜欢弹古筝,可能对于这种东西比较感兴趣,”把临时工胸牌给她戴上,“这可是‘免罪金牌’,记住哦,老板一般不会过来,如果来了,千万别跟他起冲突,什么都顺着他说就好了,不然他会扣工资的。他留着长头发,看起来很骚包,非要找茬,你就说是杜经理排的班,老板不管正事的。”
“好,放心吧。”
送走棠棠,咖啡店里很安静,即便关着门,也能依稀听见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,灵动悦耳。
阿杨今天亲自带着随行保镖在周围探查情况,只留下了那个会做咖啡的保镖,坐在不远处的车里假装路人。
廖筠无所事事地转了转,感觉没什么需要忙的,趁着监控还没打开,干脆惬意地躺在了沙发上。
这里风景非常不错,入眼的每一幕都像电影画卷一般充满诗意的美感,她看着墙上那一幅幅漂亮的挂画,也不知道哪些是邵敏画的。
她对他的脸都快没印象了,他的画当然不可能认得出。
短暂相识的那几个月,他的灵魂,他的爱好,廖筠完全没有关心过。以至于问题爆发的时候,她并不信任他,不信任他的祈求和眼泪,也不相信他重复过无数次的“没有恶意”,更不愿意耗费精力去深入调查为他平反,而是立马翻脸,痛快地给他判下了罪恶的死刑。
回想起来,廖筠倒不觉得自己有错,怪只怪当时的邵敏嘴里没有半点实话,一直在骗她,如果给他机会,谁知道会不会编出更多谎言呢。
误会的诞生是他咎由自取,但廖筠得承认,后来的他确实被折腾得有些可怜。
答应棠棠来代班,廖筠是有一点私心的。如果能再见到他,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。
人总是对没走过的路充满幻想,对得不到的东西念念不忘。她以前没把沈白珩睡到手,所以一口一个白月光叫着,可是睡完之后呢,也就那样吧,不见面也没什么好想的,见多了甚至会嫌他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