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筠嗤笑:“我长这么大,只有我玩别人的份,结果被他给玩了一把,我能开心么?他装成我的理想型,嘴里没有一句实话,对我用尽算计,差点就要真的留在我身边了,简直是奇耻大辱,但凡杀人不犯法,我第一个弄死他。”
沈白珩不解:“他用尽算计……只是为了留在你身边?没有其他的目的?”
廖筠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,有些烦:“怎么,骗感情不是骗啊?我堂堂一个渣女,除了花言巧语骗骗人,从来不屑于骗人家感情,哪怕是约炮也要你情我愿好不好,你不愿意,我强迫你了?”
沈白珩主动举杯示好:“抱歉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廖筠自己喝了口酒,没跟他碰杯,而是向后倚着椅背,审视他的表情:“沈白珩,当年我们没在一起,就是因为我亲了他,我认错人了,我以为那是你。而他明明听到我叫你的名字,还故意装聋作哑,促成了那个错误。后来我看你没反应,态度那么平淡,所以把你给踹了。我冷暴力,是我不对,但是我要面子的好不好。他这人骗人成瘾,你在同情他?”
“没有,”沈白珩看得出她情绪不佳,再点就要炸了,转移话题,“我们聊点别的吧,你最近在忙的项目,好像进展不错?”
廖筠没见过转移话题这么生硬的人。
不过面前的毕竟是白月光,她明白他心思单纯,没有恶意,自然也就没必要迁怒刁难,又喝了一口酒:“忙点为女人考虑的东西,还挺麻烦的,进展也就那样。但凡做点男人的事,恐怕没这么难。”
沈白珩主动给她倒酒:“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?”
廖筠想了想:“等你毕业了,可以来我们公司法务部。当然,你的意愿为先,你想做别的也无所谓。”
沈白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我现在是没什么能力,说起来有些天真,但我还挺想加入你的。我刚得知云开连锁酒店是廖家投资的,在各个城市的好评率一骑绝尘,性价比也很高,而且被评为女性向友好,安全、卫生、隔音、装修等各个方面口碑都很出色。其实正常的男性用户也需要这样的环境,我之前也选择过云开,入住体验非常好,没想到和你有关。”
说起事业上的事,廖筠终于来了点友善交流的兴致:“云开啊,当年为了走出云州可吃了不少苦,没少砸钱打点。但是我呢,又喜欢出去玩,我想,至少我能到达的地方,得住一个安心的酒店吧,总不能出门一趟,还要战战兢兢,花钱买罪受。保证用户安全、舒心地入住,这是酒店应该提供的最基本服务。我只是做好应该做的,结果成了特立独行,到现在行业内还有不少想弄倒我的人呢,单是专门去给我藏摄像头、放蟑螂的小人,一年就抓了几十个。”
沈白珩很惊讶:“这么多?偷拍似乎是一个半成熟的产业链,很多客人的违法行为无法控制,还有很多酒店本身也在赚明暗两份钱,明里是酒店,暗里卖隐私。可惜现阶段的管控力度和惩罚力度实在不高,反而是想要本分经营的店家需要很大的成本。”
“好人向来是难做的。自古以来,无商不奸,真正为用户考虑的人不是没有,但为什么没出现那么多呢?一是被同行打击,二是被上下挤压,三是利润太低,孤立无援,难以支撑。好在我不缺钱,不然我也早就没了。”
廖筠的出现对于她所涉及的各个行业来说都是个意外,很多人即便表面上尊敬她,背地里也依然可能想要扳倒她。远了不说,就说她跟蒋凤合作的卫生巾项目,还没在市面上露头,就已经被针对了好几轮了。
她的工作从来都不轻松,也从来都不容易。
有人说她混到今天是因为幸运,她从不否认运气的加成。可是难道做食品的不敢吃食品,卖衣服的不敢穿衣服,造房子的不敢住房子,每个行业都昧着良心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