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的孩子曾经在美国见过一面,四、五岁的泯泯俨然是地主,拉着余宝笙的儿子宝宝到处介绍这个那个的。
头次见面回来,余宝笙看着儿子温和的面目,问他,泯泯带你去的地方你都知道的,怎么没告诉她?宝宝安心地洗完脸擦干净手才道,泯泯妹妹那么热情,如果告诉她这些地方我都去过,她会失望的。
余宝笙晚上和丈夫说起这件事情,话末道,你说这两个孩子倒是真玩得来。
丈夫乔远峰听完没说话,缓半晌说,虽然曲诚和何畏都是不错的人,曲诚也并不唯利是图趾高气扬,但是齐大非偶,我也一直把当年的定亲当成玩笑话,孩子还小,我不希望他因为这个事情,背负不该背的负担,或者怀了不该有的心思。
余宝笙点点头,丈夫说得对,她也是这想法,何畏那里倒没什么,可是曲诚这样的人家,她家宝宝还是平凡一些好。
夫妻俩的意见相同,正好乔远峰有个机会去日本进修,余宝笙便辞去公职带着儿子一起去了日本,日本待了两三年,乔远峰又去美国做访问学者,余宝笙也一边读书一边带孩子。这样一来,两个曾经密不可分的好朋友居然因为各自的家庭再难聚首,等乔远峰再回国,宝宝回来读高中,泯泯也已上了初中。
十四岁的少女泯泯夏令营回来,这是她在国内待的最后一个夏天,索性撒开欢儿地玩儿,进了家门,看见书房的门开着,以为父亲在家,便蹑手蹑脚进去,看见书架后似有人影,刚要走过去吓唬人,却见书架后面转出一个身材挺拔颀长的少年,望着她的目光温和,她只觉得眼熟,却也想不到这样熟悉的人影到底藏在脑海深处的哪个角落。
泯泯。面目清秀的少年在窗玻璃斜射照进来的阳光下微笑地喊她的名字。
泯泯手里拎着的背包慢慢放到地上,双手搭在一起绞着,迟疑地叫出突然蹦到嘴边的名字。
宝宝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