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,便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。

曲诚靠着沙发没动,其实陈秘书此前的话他都知道,也都想过,他行事果断,向来说一不二,这也与他生活经历的环境有关。小时候虽然早早外出求学却生活优越,长大后又顺风顺水,从没有违逆过自己的意愿,生活工作中都是强硬姿态出现,对于和女性打交道,小游妈妈宋季方是第一个和他对着干的人,所以没法儿相处,而此后的廖晚澜之类的,多是从物质上要求多一些,对于其他却是绝对臣服,物质对于他也原本不是什么事情,何畏确实算是意外。刚才陈秘书最后那句话点透他,那些爱物质爱享受的的确省事,可是他不是不喜欢吗,他喜欢的也不就是何畏的这点儿小个性吗?问题很简单,如果接受何畏,他就要改变对待她的态度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在何畏身上行不通,以前不挑明时何畏还能压着脾气讨好他,虽然阳奉阴违,但也实在是有趣,现在的何畏实在连应付他一个笑容都不愿意,几乎每次见面说不了几句话就剑拔弩张,想起何畏以前的甜蜜,再看眼前的冷漠,这女人翻脸跟翻书似的。

曲诚站起身看看窗外小如蝼蚁的车水马龙,在他没想明白之前,还是放放再说吧,反正何畏回来也得一个月时间。与何畏这一段扯来扯去的感情,曲诚第一次觉得感情的事情实在是个恼人的问题,他多出了这一丝敏感和喜欢,便由不得自己的理智做主,即使理智做主了,心里总还是有说不出的不舒服,或者叫做不甘心,甚或是怅惘的一种陌生情绪。

没几天在一个社交场合上曲诚见到许白平,不是他多疑,今日之许白平与往日似有不同,依然面带惯有的笑容,但那种谦和的笑却变得浮在表面,目光里有了生意人的冷静和精明。曲诚倒不会觉得因为和何畏分手许白平就变成这样,这场上哪个男人的性情真是能被一个女人影响得了的?冷酷的依然冷酷,谦虚的也将会变得冷酷,变化只因商场对决够不够狠、敌人够不够狠而已。

许白平也看到曲诚,并没有过来打招呼,只是举举手里的酒杯示意一下,曲诚也相应回礼,然后两个人错开目光继续各自社交。

陈秘书看着许白平进来时身边伴着的小美女,二十出头的样子,正是前几日曲诚手里那沓照片上的女主角,但两个人关系却也不太像男女朋友,女孩子没有太缠着许白平,反倒是跟一个年岁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子一直窃窃私语,回头看许白平也没有女朋友跟其他男性走太近的不满和尴尬。何畏和许白平的恋情来不及燃烧便已事过境迁,虽然有媒体想炒一下,但由于曲诚和许家的共同作用,这风声几乎没有任何起伏,所以大家也就是私下里传传而已,不过时间稍长也就见怪不怪,这年头名伶和达官贵人之间的感情不都是说变就变的吗,观者当是看戏,大概就连当事人自己也未必是有真心想走下去,得快乐时且快乐吧。不过这样一来,何畏的名声又往坏走了一层,喜好结交富商又增证据,且多是败走麦城不得势没运气的那种。好在何畏现在转为幕后,对职业也不太会有更多负面影响。可是,陈秘书还是觉得遗憾,挺好的女孩子,一个口口声声看重物质的人,却还是不能真正地将自己的灵魂自尊交给金钱。

说实话自从何畏和曲诚分手后,曲诚突然改变自己的以前独自一人出席社交场合,几乎有一半情况让陈秘书也出席,且也并没有意思再找位花瓶应付这种局面,对此陈秘书不敢怒不敢言。人家的女伴无不是女朋友或老婆,无论是真的假的还是临时凑合的,总归男人还要演戏照顾一下,可是跟着老板来的,只能是她来照顾老板的份儿,不能说高跟鞋累了去休息一下,不能说饿了要吃块点心,也不能说人家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啦。想着这些,陈秘书对何畏生出怨念,你看你,撇个烂摊子自己跑大野地里亲近艺术玩儿文艺风,我还得牺牲睡眠继续在八小时以外被领导荼毒,哼,咒你在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