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望,再也维持不住情绪,她一直以为在诚待她多少会是不同的。
邢醒喜欢笑,这是她的武器,从小家境不错,养成她开朗讨人喜欢的性格,虽然大学时父亲生意突然破产,虽然生活翻天覆地,但也让她更早地体会到讨人欢心的重要。参加“我是大学生”选秀节目时,她的乖巧可爱赢得一位很有份量的女嘉宾的喜欢,那位嘉宾公开说收她为徒,后来她的这位老师说,邢醒,你在这个男性主导的社会想要得到自己的东西,就要学会取巧讨好他们,越是强大的男性越吃这套,你有这样的优势,不要浪费。刚到电视台做一档老年节目,她的乖巧可爱继续无往不利俘获一帮中老年观众,也博得名声,也证实老师的预测,现在在台里的新一代主持人中来说,她的确已经成为一颗耀眼的新星。
她很早就开始注意曲诚,从四年前她受圣大资助后开始关注圣大,“我是大学生”获奖后参加一次社交活动偶尔见得曲诚面目,心里就埋下一粒种子,是恩,是爱,是仰慕,她分不清,可是有什么关系呢,她就想一步步走近他,可是今天看来,曲诚仍然是如人所说,冷酷的。
何畏接到邢醒下午茶邀约电话,觉得很奇怪,她虽然和邢醒交换电话号码,但此后并未再有联系,在台里碰到也就是点头之交,并未深交。
邢醒见何畏进来,立刻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带到座位上。
“何老师,你能帮帮我吗?”
何畏眼睛看着邢醒,想不出她为什么要问她这句话。邢醒见何畏不说话,突然一改面上笑容拉住她的手,啜泣哭起来,何畏跳起来,避开邢醒,压低声音道:“你究竟有什么事情,你这样我接受不了。”
邢醒不说话,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,哭得梨花带雨,何畏自己不爱哭,也受不了人哭,半晌抽了纸巾递给邢醒,软下声音道:“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说,我如果可以帮你自然会帮,但不要这样。”
半天,邢醒抽抽噎噎地说:“如果我无心冒犯你,你会不会计较?”
何畏被哭得头有两个大,说:“你冒犯我什么?”
“何老说,我确实无意中做了错事,伤害到你,你大人大量,放过我,别让您男朋友查下去了。”
何畏第一反应是曲诚,片刻后意识到是指许白平。
“他查你什么了?”
“何老师,前段时间家里说一个朋友的侄子急需钱,请我帮忙先汇款三万元过去,可是最近才知道那笔钱是稿费,是用来支付……支付关于您的起底文章的费用。何老师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通过我来汇款,我问家里也是糊里糊涂,可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想法,如果知道是这回事,我死也不肯做的。”
何畏看着邢醒满脸泪水,她意识到她没有骗人,却还是忍不住反感,好半天沉声问道:“你的朋友是谁?”
“我和她不太熟,是我妈妈跟我说一个朋友的事情,我问过了,姓杜。”
何畏定下神,说:“既然不是你做的,身正不怕影子斜,为什么来找我?”
邢醒顿时语塞,然后才苦涩,道:“我是圣大的公益形象大使……合约会受影响。”
“圣大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不是你做的,他们还能硬塞到你身上?”何畏不屑道。
“不是的,是根据合约要求形象大使有义务保持正面形象,不能有任何不好的新闻出现。”邢醒咬唇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别让许白平查,然后再去圣大为你讲情,说这事我不计较你,是吗?”何畏斜着眼睛看着邢醒道。
“如果何老师能帮助我,我一定会铭记感谢。圣大的合约可能不算最重要的,关键是一旦圣大解约,原因被炒出来的话,我肯定以后会受影响,我知道跟您没什么交情,冒然求过来不对,可是何老师只有你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