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?你是我的大恩人,没有你,我就要风餐露宿了。再说,你刚回国,也不是多方便。”

“我是说真的,我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你受伤,不能出手。”

何畏没有说话,沏好一杯茶,突然问一句,说:“你相信我吗?”

许白平没明白,何畏又补一句。

“你若相信我,就是帮我。”

许白平暗地里的心事突然被挑破出来,何畏的话他居然有些应付不来,最后还是老实说道:“我知道你和曲诚的事情。”

何畏听出许白平的意思,心突然猛烈跳几下,许白平是不是在责备她没有把自己的过去交代,没有把胳膊受伤的事情如实相告,既使许白平宽容,大概也会被朋友亲人围追堵截得尴尬难堪。

“白平,我自认为过去的事情都是过去的历史,只有未来才是我们的,所以从没有向你提起,因为觉得他们不会影响到我们,不是我们现在应该关心的。事情的起初我也一直纠结是不是向你说明,毕竟这不是件好事情,我也有我的自尊和骄傲,但是今天这些事情既然被炒成这样,既使出于礼貌,我也该向你解释一下的。陆仲康的事情是个误会,他曾是我采访认识的一个朋友,因为是老乡,所以也很帮助我,他的婚姻和离世都是遗憾,但原因不是我。至于杨帆,我的初恋,仅此而已。还有,去杭州摔破手腕的事情之所以没告诉你,是因为这些事情牵扯太多,曲诚和陆仲康是朋友,陆仲康意外去世是他告诉我的,是我请他带我过去,我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吊唁而已,没想到发生后来的事情会越弄越大。”

许白平听完后沉默了很久,说:“你也不要多想,我会想办法通过父亲出面压制此事。”

“如果许董出面,是会有条件的吧?”

许白平怔在那里,手里的一杯茶握着不知该喝还是该放。

何畏平静地转着茶杯,继续说道:“我见过许董,许董是个有魄力的人,也是个有见识辨是非的人,他说可以接纳我,不过要我婚后放弃职业。白平,你的意见呢?”

许白平望着何畏一张安静的面容,灯光下闪着有别于平日干练明艳的美,像一幅拉斐尔的圣母油画,面容沉静、神态安然,却更有一种慑人的力量,这种力量让他有些害怕,害怕被摄去魂魄,费了好大劲才道。

“何畏,你现在有足够地喜欢我吗?”

何畏把头枕在手臂上,斜睨着眼睛望着许白平,眼睛里有清清楚楚的情思。

“如果你说我爱上你没有,我可能不好回答,但是,我想可以肯定地告诉你,我想和你安安静静谈一次长久的恋爱。”

许白平的眼睛闪出奇异的光,抓住何畏的一只手放到嘴边。

“谢谢你,何畏。”

何畏笑一声,把手收回来,双手交叠,然后问:“白平,你呢,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你的意思呢?”

许白平的手停下来,片刻后抬头,道:“何畏,我们是可以安安静静地恋爱然后婚姻,我很庆幸在三十岁这样的年龄遇到真正喜欢的人,谢谢你。”

何畏脸色未变,静静地看着许白平。

“何畏,婚后我们去美国吧,像你说的,我还是不适合商场,做一个学者更适合我。”

“那我呢?”

“你可以读传媒,读你喜欢的专业,也可以从事你喜欢的职业,那里更纯粹。”

何畏慢慢坐直身体,缓缓说:“纯粹?”

“父亲有他的考虑,我不能反驳,也不认为全错,我知道让你当家庭主妇是不可能的,我想,既然我们都想谈一场长久安静的恋爱,为什么不离开这里?”

何畏轻声笑起来,然后说:“我现在的工作也很纯粹啊,虽然外面有各种揣测,但是我做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