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中午吃饭时间,何畏也不知道许白平来电视台干什么,反正是等在她的桌子旁,说一起吃午饭。周围的同事都看过来,有些人低头似乎讨论工作,却更像对八卦窃窃私语。

何畏再气定神闲,也做不到与绯闻男主角一起做明显暧昧不明的事情,赶紧站起来往外面走。

一直走出电视台,何畏才站定回头看许白平。

“你不要这样,对你不好。”

“我没觉得什么不好。”许白平手插在裤兜里淡淡开口。

“可是对我也不好,容易让人误会。”何畏狠下心说道,她不想伤许白平,但是他们根本不可能,她一次次的失败窘迫被他看见,她做不到无所谓。

“何畏,你究竟怕什么?你既然已经跟曲诚分手,难道还怕他拦着你不成?”许白平终于把这个隐在他俩之间的名字说出来。

何畏睁大眼睛看许白平,她猜到他已经知道,但是没猜到他如此不留情面地把事情戳穿。

“跟他没关。”

“难道是因为我知道你太多,所以就不可能是我?”许白平继续刺破他们之间每个阻碍。

何畏咬牙,然后点点头,对,许白平说的都对。

“我没有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过,该担什么样的后果就担什么后果,但是被人看到却是另一回事情,你们想到的往往就是一个机关算尽爱慕虚荣崇拜金钱的女人,为嫁豪门为攀高枝结果却摔得鼻青脸肿的下场,是不是?”

“你说的那些人不包括我。”

“是,你从头看到的我都是最狼狈最难堪的时候,像你这样的君子肯定不会幸灾乐祸,但是我也不需要任何同情安慰。”

“我从没有同情过你,如果只是同情,那我大可做得更理智,何畏,我喜欢你,你的这些遭遇在你眼里或许是狼狈难堪,但对我却是上帝给的机会,如果没有这些,我想我们不过也就是萍水相逢的朋友,可是被我遇到了,我却有些不能说出口的惊喜,有机会能走近你。你的精彩不用我来增色,可是你的伤感或许我可以安慰,所以,这些只能让我更心疼你,更想好好护着你,爱情和同情,我还分得清。”

何畏偏过头不说话,许白平看着她,她的手攥成拳头,呼吸隐隐透着急迫,这样的她确实让他更心疼,他愿意看到她神采飞扬地和人斗嘴,满不在乎趾高气扬地睥睨众人,她的美在于爽利和嚣张,而不是隐忍和沉默,虽然这种美一样让人心醉。

“我知道你的想法,你很骄傲,不愿在别人面前暴露任何一点自己的软弱、失败,或者是你认为的黑暗的东西。可是喜欢一个人到一定程度时,也会生出贪念,知道她的美丽,也想抚慰她的悲伤,如果这些悲伤因为自己的呵护而渐渐消失,让喜欢的人重新光彩夺目耀眼美丽,那他会更满足更幸福,因为是他的爱治愈所爱之人的伤。相互信任、相互支撑,陪伴、安慰、相爱,这难道不是真正伟大持久的快乐吗?如果能够在彼此困难的时候相遇相帮,难道不是爱情的幸运?当然,如果你不喜欢我,那另当别论。何畏,你应该不讨厌我,而我也应该是个讨人喜欢的人,对吧?”

何畏抬起头望着天,努力眨眼,许白平这些话确实一定程度打消了她的顾虑担心,她害怕他瞧不起她,即使当初是形势所迫,为了摆脱陆仲康前妻的骚扰,但是她也存了前途利益的心思,总归在曲诚这么粗的大树下,即使不能保证身上滴雨未沾,但是避开大雨还是有可能的。她不会因为遇到温雅体贴的许白平就后悔自己的功利,她只是遗憾人生狗血无处不在。

“虽然我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做错,但我也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好,你这样,我确实不太确信。”

“谁说的只有五讲四美的好姑娘才招人爱,你有优点也有缺点,但是在我眼里,优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