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时,胡文杰情难自已地说,你流泪的样子最美。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流,不是感动,而是遗憾。曲诚,你也这样直到失去才知道遗憾吗?
“阿诚,为什么要骗自己,为什么不承认,你不惦记我,又怎么会跟着找过来,刚才你明明在那里喝酒。”
“晚澜,对不起,我先走了。”
曲诚掐灭烟,转身要走。何畏拉住他的手臂。
“阿诚,如果我现在放弃,你还要不要我?我的心一直在你那里,直到,直到你的身边有了别人。”
曲诚没动,廖晚澜继续哭道:“以前是我不珍惜你对我的爱,阿诚,你惩罚我够了,你知道我看着她的心情吗,你曾经说过,当初我的眼泪滴到你的车盖上一刻,你说不想让这个女孩子难受。你说过的,忘记了吗?”
曲诚慢慢回头,看着廖晚澜,问:“你还记得?”
廖晚澜的妆有些花,说:“我永远记得,那是最动听的情话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。”曲诚沉声道。
廖晚澜愣一下,明白曲诚的意思,犹豫几秒最终还是点头,“阿诚,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插手你的事情,可是我还是想说,何畏,人漂亮,但是她不简单。”
曲诚挑眉。
“她以前插足过别人的婚姻,在杭州文艺圈里有人知道的,你……你和她玩玩儿,别……当真。”廖晚澜的心里像黄连一样的苦,像青色的葡萄一样涩,她知男人都是看脸的,何畏那张脸确实引人注目,原来曲诚也一样不能免俗,幸好,何畏的其他都不能和她比。
曲诚始终高深莫测,最后点点头,廖晚澜还算有自知之明,积怨那么多到最后换成这么婉转的一句话。
“知道了。”曲诚目的达到,转身就走。
无端的恐惧突然降临,廖晚澜觉得头顶压得厉害,她几步快走到曲诚的前面拦住他的去路。
“阿诚,可以给我一句话吗?”
曲诚站住,看着廖晚澜,很平静地说:“晚澜,我们都说好的,我给你能给的,但不能给的也一定给不了,你既然拿了想要的,为什么就不能按着约定做到守口如瓶?”
廖晚澜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,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话,曲诚来找她不是为了留住她,而是兴师问罪来的。廖晚澜神经紧绷着,她有些害怕,搞不清曲诚是因为她泄露而生气,还是因为他和何畏分手而生气。
“我没有。”廖晚澜只能这样说,她的确没有直接说的。
“你或许真没说,但是你也一定有自己的办法达到目的。”曲诚轻轻摇摇头,廖晚澜的做事风格他还是了解一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