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
“现在机场。”

“让小王去接你。”

“不用,我明天去找你,有空吗?”

“办公室?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好吧,明天见。”

曲诚挂断电话,沉默地把玩着手里的手机,何畏没有一点儿心虚,没有一点儿害怕,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,她要来谈什么?谈什么也没那么容易,想着,曲诚把手机使劲扔在桌子上。

第二天,何畏一早来到圣大,当前台把电话打给陈秘书时,陈秘书有些吃惊,找到何畏了?她来这里干什么?狐疑着,赶紧让前台请何畏上来。

电梯打开的一刻,陈秘书被何畏带出来的气场震到了。何畏今天穿一件小黑裙,拎着一只黑手包和一顶黑色的宽檐儿帽,眼睛上架了副墨镜,特别有范儿,特别有明星气质,也特别,让人,有压抑感。

何畏摘了眼镜,对陈秘书微笑。

陈秘书犯疑,难道何小姐不知道老板大人这几天被她的失踪搞得火冒三丈、黑云压城的?

曲诚看见一身黑衣的何畏进来,很奇怪,何畏很少穿这种纯黑色的,今天居然从头到脚都是黑。

陈秘书送进一杯茶,曲诚说别让人打扰,陈秘书答应一声退出去,被何畏叫住,说可以帮我来杯白开水吗。

何畏坐到曲诚的对面,看着曲诚冷漠的脸,她几乎都要忘记这副表情了,可是他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就像有一次最动情的时候他说过的情话,他闭眼了她就跑了。心里好不容易筑好的堤坝突然间就要崩溃,这是她爱过的人,是的,现在她承认她爱他,可是承认的时候也是她要放弃的时候。

“什么事情,居然……这么隆重?”其实他想说的是肃穆,肃穆得像参加葬礼一样。

“挺大的事情,不太好听,要不我先讲个有趣的事,缓一缓?你是做房地产的,知道这城里有很多楼盘,从南到北,从东到西,好多好多,可是最近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。”何畏说到这里停下来,笑了一下,说,“有几个楼盘都是带个锦字,锦绣的锦。”

曲诚的眉毛立了一下,又不动。

何畏接着讲:“比如锦郡、锦城、锦亭,锦里。你说像不像姐妹楼盘?我住锦郡,廖晚澜住锦城,锦亭和锦里我不知道有没有熟人住,不过是挺有意思的吧,你的住处又恰好叫锦荣宅。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,我发现我和廖晚澜的车号后面都有28,唯一一次去锦荣宅,车库里有两辆车,尾号也是28,后来不巧知道,你的生日和小游的生日都是2月8日。”

曲诚的脸比刚才冷了一点,何畏却闲闲地喝口水。

“很早以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廖晚澜和男朋友分手,是他的男朋友不要她了,她很痛苦,也听到她男朋友离过婚,有一个女孩儿,和母亲在英国生活。那时候廖晚澜仗着男朋友抢了很多人的名利,她是那种霸道的人,所有的好和名都要在她的手心里,所以大家都恨她,但也没办法,我也被抢过,当时你猜我怎么想的,我说,如果有一天有机会我一定会甩那个男人一巴掌。”

曲诚突然笑了,探身过来,说:“那你是要兑现自己的誓言?”

何畏摇头,说:“我现在不这么想了,因为我有其他要求。”

曲诚盯着何畏,目光狠戾,面上却是轻松的,继续维持着笑容。

“你别说后悔的话。”

“没什么后悔的,曲诚,我们分手吧。”说着何畏打开手边的包,取出三样东西,一一摆到桌子上,一把车钥匙,一把房子钥匙,一个她的工作证。

曲诚抽出一根烟,点燃,吸了一口,然后把烟递到何畏面前。

“不抽一口?我记得每次我抽这个烟,你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