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叫爸爸,看你那样子也不是绝情人,既然能安心把女儿交给别人,那一定是可靠的,这世界上除了妈妈,还能有谁对待自己的女儿让人放得下心?”

“你对我的感情没有想法吗?我倒突然想听听电台情感主持人的分析了。”曲诚的声音又变得古怪,他不喜欢何畏冷静镇定的分析,尤其是遮掩的谎言。

“这我可没法儿分析,我分析别人,好歹还得先听个故事,你这什么都没有让我猜,我是听人倾诉的主持人,又不是占卜的巫婆。”何畏想到此前自己还曾想过大胆说出心里的感觉,可不过一夜,就不是那样的浓情蜜意,两个人又开始猜忌,于是半是讽刺半是玩笑地说。

何畏听到曲诚那边有些重的呼吸声,片刻后,微微嘲讽地说道:“你总是把自己的感情和工作厘得很清吗?那我就当个热心听众来段故事,你确定要听?”

“曲诚,我的事情你也不用讽刺,你的故事我也不感兴趣,像你这样的,无非是两种情况,要么是你喜新厌旧,不爱她了,提出分手,不过像你这样的人,大概很少动情,所以说喜新厌旧怕是高估你的感情敏感度了。还有一种呢大概是利益婚姻,性格不合,两个人好说好散。当然,你还有几次婚姻几次感情,我不知道,不过如果到现在还单身,总归是感情不上不下,既不甘心找一个同层次的被当做利益婚姻的牺牲品,又不确信跟你不是同一个阶级的女人信不信得过,配不配得上?亲爱的,你说我猜得对还是不对?”何畏也火了,她在感情上还没这么窝囊被动过呢,你以为你对我好就让人感恩戴德?你以为你拉着我去见你的女儿和前妻就是对我莫大的恩典了?

“何畏,你这情感主持人倒也没白当,什么事情都想得清楚看得明白,怪不得看见什么都不说,知道什么都不讲,跟人演戏,看人看戏,你这一套很灵,确实能忽悠不少人,真是小瞧你了。”

宋季方和小游相继生病让曲诚有些疲累,接到何畏的电话,本来是轻松的,结果这个人还是来添堵的,他以为自己凉薄,原来她也如此清醒,认为他是在权衡,如果真是权衡,那他也是权衡后做了最后决定的,否则怎么会带她来。

何畏气死,是她多事打个电话要送花,结果招来这么个糟心事儿,声音冷下来,道:“我本来也就是个陪人演戏的,曲总裁让我干的不就是演戏的活?如果不用干了,告诉我一声,结算工钱就是,不用这么拐弯骂人。”说完也不管曲诚怎么想挂了电话,哼,这买卖不做了,没有这么糟践人的,什么叫演戏,欺负人。

曲诚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,何畏把锦郡里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,拎着箱子回到自己原来租住的公寓,两厢一对比,真是没法儿看,她现在已经有些不习惯这里的逼仄粗陋,看来也真该换地方了,好在她现在也有些资本可以挑选比这好一些的公寓。

搬出来是赌了一口气,可是赌气之后,何畏却没有想象地轻松,她和曲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,仿佛是一场戏到最后没把大幕拉上,心里总是忐忑,总有一天拉幕时他们会有一场刀戎相见吧。

何畏把心里的怨气和不服气投入到工作中,还有各式的聚会。以前在杭州时何畏也有一个文艺圈子,她跟他们结交但是保持一定的距离,既不疏远,又不沉溺,这样的圈子和其他各种社交圈交叉,如果你想夜夜笙歌,便有无数个聚会等你,如果你想认识一个人,不出四个人就可以搭上线。自从何畏小有名气后,各种宴会聚会沙龙请柬接踵而至,以前因为曲诚,何畏很少参加,搬回来之后,突然的寂寞空虚冷袭来,似乎为了逃避什么,何畏开始丰富的夜生活。

这天参加一个知名企业夫人举办的艺术沙龙,欣赏品评她在法国购置酒庄的美酒。何畏应付完几个人的搭讪后端杯红酒坐到露台上,她总是喜欢能够看到天的地方,没想到这里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