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面前说曲诚的“坏话”,不过好像也是实情,可她是万万不敢说的。就她眼睛看得到的,自家老板对这位何小姐挺在意的,前段时间总是让她把晚上的时间安排开,天天神清气爽,虽然脸色是万年不变的冷,但是眉目间还是软化不少,只是最近几天冷色又浓郁不少,晚上又照常应酬,不应酬也让司机小王送他回锦荣宅,今天却让她给何畏打电话约礼服的事情,等见到何畏,看人家何小姐一脸轻松,她不厚道地猜想大概自己老板被无视了,而且到现在为止他发脾气生闷气,恐怕这位何小姐也未必知道。

忽然间陈秘书灵台清明,该不是自己老板让她传话吧?!哦,幸好想到这一点,这大概比买礼服还重要!

“曲总其实是那种典型的理工男,很多感情不外露。”陈秘书先试探地说一句。

“哦。”何畏随口应一句,手指滑过华裳,显得心不在焉。

“曲总是那种嘴上不说但背后都给做好了的人,他不善言辞。”陈秘书不死心。

“哦?”何畏转头诧异,然后笑一下,“大概也因人而异吧。”曲诚怎么会不善言辞,他的嘴是她见过最毒的。

“曲总关照帮何小姐挑选大方的礼服,说是晚会性质不一样。”陈秘书明显觉得何畏对她刚才的话不认同,赶紧换话题。

这次何畏很认真地回头笑了。

“不喜欢暴露的衣着,还有这么体面的说法。”

这下陈秘书只能“呵呵呵”了,老板,不是我不帮你,你在何小姐这里都做了什么啊,人家对你的成见大得厉害。

礼服挑得很顺利,最终何畏还是选了件保守的一字领无袖上衣配高腰裤装,还有一件七分袖的V领短裙礼服,整体看起来也很保守,陈秘书放下心,好歹这件事情没办砸。

衣服选完,已是下班时间,何畏约陈秘书一起吃晚饭,陈秘书点头应允,随之计上心来。

饭吃到一半,陈秘书的电话响,是家里的事情,何畏看她面上慌张,便让她赶紧回家看看,不用管她,她自己会打车走,可陈秘书却不由分说拨通小王的电话让他来接一趟何畏,然后把电话转交给何畏,听她答应等小王,这才起身道歉离开。

何畏喝一杯甜甜冰冰的奶昔,拎着手里的袋子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地逛,几乎也就一刻钟,小王的车已到。何畏刚走到地下车库入口,小王的车子开过来,她冲着小王挥挥手,然后小跑到车门前。

“不用下来了,我自己开门上去……怎么你……也在?”何畏拉开车门,就看见曲诚一双眼睛盯着她,当下结巴,“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?我说自己打车回嘛。”

“哪儿那么多废话。”

何畏才不怕曲诚的冷脸,人凑过去,把奶昔放到曲诚的嘴边。

“你看你任劳不任怨,来接我,好事都做了,还拉张脸,让人都没法儿领情,也就我不计较你,来,喝一口,很甜的。”

曲诚低头看看一杯粉乎乎白乎乎的东西,皱了皱眉头,还是犹豫着吸一口,然后立刻推开何畏的手。何畏也不勉强,拿过来自己喝,刚喝几口,又被一只大手抢过去,曲诚不喝,也不让何畏喝。

“太凉了,喝多了又闹肚子。”

何畏的脸由白变粉,又由粉变青,这个人,太不讲场合了,这根本不是他这样的阶层该有的做派教养,哪有这样直白地说一位女士的,而且还当着别人的面,她还要不要脸混下去了。

曲诚看着何畏怒视自己的小火苗噌噌蹿起来,故意地低声在她耳边说:“闹肚子会被狗仔传成怀孕的。”

何畏气极,曲诚没说错,上一次她在电视台闹肚子确实差点儿搞出乌龙。

曲诚看着何畏吃瘪的脸,心情渐渐好起来,伸手把何畏搂过来,何畏挣扎,人贴着一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