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偶尔献个身还可以,可现在这个频率,她根本顾不过来嘛。
曲诚从何畏回来后就发现不对,人的感情体验很微妙,有人粘你、想着你,你会知道,有人只是做样子粘你、想着你,你也分辨得出来,所以,现在的曲诚觉得与春节前相比,何畏现在有些做样子的意思。首先那个英文的哈尼再没改回来,问她时,会改口,但是平时自己叫总还是哈尼,再一个,也是最重要的,是何畏眼里的小星星不闪了。从安徽乡下那夜开始,直到香港度假,他分明看到何畏眼睛里的小星星越闪越亮,亮得他也有些心慌,不得不通过拉开距离来回避。他是矛盾的,虽然他们初衷不良而在一起,可是时间长了又希望何畏不是单纯为了陆仲康、为了前程和他在一起,可真看到她的感情,他又怕她生出其他的心思,如今她似乎没有其他心思了,他又有些不舒服。这样的情绪中曲诚忍不住要试探,这一试探就几乎是天天揣摩。
比如现在在床上,他能感觉到何畏的酣畅和激情,也沉迷他们之间的鱼水交融,但是在结束后看她安静地睡去,心里却有些郁闷,她难道不是该抱着他满脸桃粉色地倾诉内心的深情吗?
何畏迷迷糊糊醒来,伸手在桌子上摩挲杯子,刚碰到杯子,结果手里一空,有人先她一步拿起来,何畏恼怒地揉揉眼睛回头看,半个身子却被扶起来靠在某人温热的怀中。
“张嘴。”
何畏又困顿地闭上眼,张开嘴,双手捧着杯子喝两口,推开,倒头又要睡。
“都睡了好几个小时了,起来说会儿话。”有人不高兴,提要求。
何畏再睁开眼睛,使劲看看桌上的表,才凌晨三四点钟,心里有火,却没力气发,摇摇头,呓语道:“半夜,亲爱的,有半夜聊天的吗?”
曲诚被“亲爱的”三个字撩得有些高兴,有段时间没听到了。
“你昨天十点多就睡了,到现在也有五、六个小时,主持人不都是熬夜能手吗?”
何畏挣扎着想从那具虽然温热却不舒服的身体上滚下来到床上睡,无奈被抱得紧,曲诚不提还好,一提她这幽怨就满腔满怀。
“我以前都睡八个小时的,虽然有时候夜里直播,可是第二天还能补觉,都是你,你不需要应酬吗,怎么现在天天来,我都快累死了。”
“我看你也不讨厌嘛。”有人的手滑过怀里的曲线,这个他总不会感觉错。
“也就这点儿好处了。”何畏摇摇曲诚的胳膊,“大哥,老大,哥哥,叔叔,求你了,让我再睡一会儿,真的好困。”
曲诚看何畏毫无形象皱的像核桃的脸,终于还是发了仁慈,松手,何畏没了支撑立刻滚下去,脸扑到枕头上。
等何畏鼻子被撞疼眼泪流出来彻底清醒地坐起来时,曲诚已经拉了被子躺下,闭上眼睛,隔开何畏的怒视。
“怎么还不睡,难道又改变主意想聊天了?”
何畏咬牙,是可忍孰不可忍,扑上来揪扯曲诚,结果被曲诚挡开,几次之后,曲诚低喝:“再来,你负得起责吗?”
何畏终于意识到男人清晨的小宇宙是不好惹的,刚要偃旗息鼓,却被控制。
“曲叔叔饶命,我再累就会现原形的。”识时务者为俊杰,先示弱吧。
“现什么形?”
“我这种人当然是现狐狸精的原形喽。”
曲诚心里别扭,情绪上一冷,松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