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何畏差点儿就说一声“你大爷的,我可没工夫伺候你”,脸上却愈加谄媚,道:“如果不嫌我手艺拙劣,泡出来的茶难喝,我就献丑了。”

何畏回头悄悄看眼司机没走,心里直埋怨自己沉不住气,司机不走,不就代表曲诚不留吗?紧张什么啊,定力不够。

一进屋,没有其他人,何畏立刻就无赖起来。

“天太晚,喝茶影响睡眠,喝饮料对身体不好,曲总和白开水吧。”

曲诚无所谓地嗯一声,脱了外衣扔在椅子上,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。

何畏先烧了水,然后进屋把礼服换下来,又仔细把脸洗了,头发上的发胶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洗的,穿身居家服这才出来,客厅里曲诚发出微沉的呼吸,看样子已经睡着。

何畏蹑手蹑脚走到厨房,把水晾温,又取出蜂蜜,滴了几滴,用汤匙搅了搅,这才拿出来放在桌上。她不知道曲诚打这个盹儿到几时,但是看着他有些疲累的样子,确实也不适合现在叫起来,嗨,权当自己做善事,哦,不,当自己回报他呗,这是他的房子,他才是主人。

怕影响曲诚,何畏去楼上浴室洗个澡,一边洗,一边感慨自己真是个善良的人,呶,为了不吵到曲诚,没在楼下舒服地洗个玫瑰牛奶浴,却跑到楼上冲淋浴。

等把头发弄干,下得楼来,何畏见曲诚已经把一杯蜂蜜水要喝完,看来醒来有一会儿了。

“要不要再来一杯?”何畏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温柔都一塌糊涂,这样的夜里,这样的声音,怕是要催出人心里最隐秘的情感。

曲诚微微低着头,好半天才抬起来,看着何畏。何畏奇怪曲诚怎么低头不说话,好不容易抬头还是不说话,只以为自己又触到了大人物哪根神经,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,保守得很,一身运动服,比起一晚上袒胸露背地和曲诚跳舞吃饭坐车,她现在走的是良家妇女路线。

“加蜂蜜了?”曲诚微微哑着嗓子,何畏知道那是睡眠后还未苏醒的声带的缘故。

“加蜂蜜解酒又对睡眠好,只是我的蜂蜜水没喝,您就睡一觉了。”何畏突然觉得气氛很不妙,她倒不是说下一刻曲诚会扑她,只是觉得这情景太说不清楚,“曲总,觉得味道还行?”

“不是说了吗,不要叫曲总,尤其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。”曲诚皱皱眉。

“那叫什么,叫曲诚?只是即使您无所谓,我也叫不出口,这是折寿啊。”何畏夸张地拍拍胸口。

“你这不都叫了吗?”曲诚挑眉。

何畏一愣然后立刻傻眼。

“今天不该叫的都叫过了,可没觉得你胆子小。”

何畏讪笑道:“那不是开玩笑逗您乐嘛。”

“再来半杯,不要蜂蜜。”曲诚也不管何畏,把杯子递给她。

何畏去厨房倒半杯水,回来后仍是愁眉不展。

“我也不能叫阿诚啊,小时候邻居家有条坏狗,总在回家的路上狗仗人势追着咬我,那坏狗就叫阿成,虽然是成功的成,但发音一样啊,我有心理阴影。”

曲诚一口水呛到,狼狈咳半天,想起来廖晚澜一直叫他阿诚,被何畏一说,隐约觉得自己长了毛。何畏慌忙找纸巾递过去,一个劲儿说对不起。曲诚摘下眼镜掏出手帕擦了擦,然后再戴上,冲着何畏伸出手指头勾一勾。何畏实在没想到曲诚会呛到,她觉得自己玩儿得有些过了,好好地送佛离开不是挺好的吗,干嘛招他。眼前的曲诚面部除了刚才咳嗽带起的红色,几乎没有任何生气恼怒的征兆,何畏挪过来按着曲诚的示意坐到他旁边。

曲诚伸手按住她的肩,没有犹豫也没有过分急躁,就那么很平静地把嘴唇覆在何畏的唇上。

何畏不是没有过接吻的经验,但是这样突如其来毫无预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