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陆仲康有些语无伦次。

何轻轻真是没想到陆仲康是这样一个人,以前她只道这个男人儒雅斯文,原来儒雅斯文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优柔寡断、做事黏糊。她也不等陆仲康再说什么,啪地挂上电话,犹自气得胸口起伏不已,一转头,却看到廖晚澜端着一杯咖啡也从露台另一面走过来,看她一眼,没说话。

第二天早晨何畏刚从小区出来,就被一辆黑色的车截住,后面的玻璃降下来,陆妻一张保养得宜的脸露出来。

“何小姐,我说你躲不了,要不我们聊聊?”

何畏警惕地看看四周,定定神说:“我们没什么好谈的,我跟陆先生也没什么瓜葛,不知道陆太太总找我干什么?”

陆妻突然笑了,笑得凄惶,道:“何小姐敢说和仲康没关系,怎么我昨天刚找你,他就知道了?”

何畏被气得哭笑不得。

“想来您昨天找我也不是没有原因的,我怕陆太太误会,所以请陆先生告知家属,我不想见你们夫妻任何人。”

“是,这个我信,可是现在陆仲康要跟我离婚了,我就不能不麻烦何小姐一趟。”

何畏心惊,陆仲康离婚?为什么离婚?他离婚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?婚姻再不幸,他难道不能再忍耐一两年,怎么就在这个时候离婚,让她来担这名声。何畏承认自己自私,陆仲康幸不幸福跟她无关,别沾染上她就好。

“怎么?何小姐不知道?难道陆仲康没跟你表白过?”陆妻见何畏满脸不相信,忍不住讽刺。

“陆太太高看我了,我从来没把自己看得厉害,以前跟陆先生接触也是因为工作,至于现在,我不在杭州,以前的同事都不联系来往,工作上的往来应酬就更没必要保留。”何畏知道陆妻的厉害,虽不至在这里只手遮天,但她闹起来也够自己喝一壶,所以拼命撇清自己。

“那我还真高看你了,你一句话不说,陆仲康就跟我离婚,如果你说了,我岂不尸骨无存?”陆妻此时也恨起来。

何畏真觉得谈话没法子进行下去,跟这妇人胡搅蛮缠下去一点儿意义都没有,当下打断陆妻的话。

“陆太太,我就一句话,我跟陆仲康没有任何关系,我也没想过插足你们的婚姻,以前没有,现在也没有,至于陆仲康他想什么,我不知道,你们夫妻感情问题,麻烦不要总把我扯进来。说实话,就算陆仲康八抬大轿来娶我,我也不会嫁他,您这下放心了吧。我指天发誓,如果今天的话但凡有一句是假,让我天打五雷轰,不得好死。”

陆妻见何畏说的狠戾,一时也愣神。何畏看她一眼,转身就走,再纠缠下去,她说不准会发疯,身后陆妻喊一句“何小姐说话算话,但凡我发现陆仲康和你再不清不楚,一定不会像今天这么容易。”

何畏气得发抖,她也再不想给陆仲康打电话让他管老婆,只要他别来招自己,她还能好好活着。

直到下班,何畏摁掉陆仲康打来的第五个电话,她一点儿都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牵扯了,这一天台里已经有流言蜚语传出来,何畏想不出来一旦这些事情最后弄大了,她一个人怎么收场,难道再像当初一样,说走就走,她还能走到哪里去,何况她喜欢现在这份工作,比起杭州那份电台的鸡肋一样的节目,她对电视这份职业生出多少欢喜,怎能轻易再言放弃?

回到租住的房间,电话又嘀嘀嘀地响起来,何畏的愤怒再也不愿遮掩,接通电话便吼起来。

“陆仲康,你到底要怎么样?求你行行好,和你老婆放过我,你们夫妻俩这一出悲欢离合要唱到哪天结束,我不想看,更不想参与。你管不住老婆,就别和我联系,我还要上班,还要生活,不想陪着你老婆当知心姐姐分析你为什么要和她离婚,里面除了我的原因还有什么其他问题。你不怕她查你电话记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