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念棠瞬间?明白?过?来,笨拙地回应,她仰起头,将口中的异物推了回去,换个地方?纠缠。
赵明斐的手掌改为拖住她的后脑勺,借力给?她继续,另一只握住她细软的手腕往上抬,靠在他的一侧后颈。
江念棠懂事地将另一只手臂缠上去。
他们?之?间?距离亲密无隙,两人的耳侧只剩下亲吻的声响。
结束时,江念棠的舌尖发麻,呼吸不稳,靠在赵明斐的胸口微微喘着气,眼里重新染上一层潋滟水色。
赵明斐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,同样在平复紊乱的气息,此时他的嗓子因为沾染了江念棠的味道而变得酥麻。
他闷笑了声,江念棠乖顺的模样令他无比享受,心里那根刺又稍微藏起来一点?。
赵明斐没?有进一步的动作,只是将她重新放在床榻上,体贴地替她盖好被子,手掌覆在她的双眼上。
“再睡一觉,明天是新的一天。”
赵明斐下令不在明面上继续追查江念棠口中的那个子期,只将所有可能的知情人统统找了理由处置掉,暂时没?办法杀的便关起来,等?以后找机会病逝。
江府因为这件事,死了一大?批人,剩下留下来的人也被警告不得泄露一丝半点?的消息。
从那天起,江府几乎陷入封府的状态,人只进不出,所有的生活所需由内廷直接供给?,至于数量和质量,那可就全凭负责的总管心情。
但里面的人没?一个敢抱怨,生怕被府中多出来的数十个生面孔悄无声息拖出去。
最高兴的当?属严珩一,他再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地害怕陛下传召,毕竟每传一次,他的屁股就要受一次伤。
“顾焱,我来找你喝酒了。”
严珩一不请自来,喜笑盈开地提着两壶上好的酒来二进小院,大?门口到现在也没?弄个牌匾。
顾焱正在院子里修剪海棠花枝条,听见敲门声去开门。
“侯爷怎么有空……”
“喜事,喜事!”严珩一像进自个儿家一样大?步往里走,“陛下派给?咱们?的活儿终于结束了。”
顾焱手里的开口剪刀忽地发出一声巨响,闭合在一起的剪刀尖锋利透骨。
他屏住呼吸,故作轻松道:“找到人了?”
严珩一背对着他:“不是。”
顾焱脸色渐渐变得铁青,想到某个可怕的后果,强压着颤抖的声线问: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
如果不用再找到那个人,最有可能就是已经不需要了。
人死,恩怨消。
严珩一回过?头咧嘴道:“帝后忽然和好,我也弄不清怎么回事。今个儿还令内监去各府传旨,中秋节所有诰命夫人都要入宫觐见皇后,不得有误。不过?管他呢,反正没?我什?么事了。”
他一想起慈恩寺那堆成小山的账簿,后背一阵恶寒,再也不想去那鬼地方?查东西。
顾焱吞了吞喉咙,轻声道:“那就好。”
严珩一招呼他过?来喝酒。
“你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顾焱扯出一个笑:“方?才一直在剪树枝,可能是中暑了。”
严珩一抬眼看了看天,万里无云,一片晴空。
“出太阳好啊,雨过?天晴好啊。”他意有所指的有感而发。
顾焱放下剪刀,手背在身后,甩了甩僵麻的五指,掌心上印出一条深深的红痕。
严珩一看着焕然一新的二进小院,清一色的梨木家具,他面前的案几右边,印着斧斤斋的标志。
“哦哟,你家都拾掇好了,什?么时候娶媳妇啊。”
顾焱说不着急。
严珩一一拍桌子,懊恼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