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是?因为她的嘴实在是?太硬了。

江家的人她不在乎也罢,可她连自己的娘亲都能舍弃,哪怕赵明斐用芸夫人的性命相要挟,她也不肯吐露一丁点那个男人的消息。

“娘如果因我而死,我只能去黄泉路上向她磕头赔罪。”

她反过来威胁他,最可恶的是?,他罕见地退让了。

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?,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重要。

他到底有什?么过人之?处,能让江念棠以性命相护。

赵明斐深吸一口气,压下?荒诞的比较之?心。

他乃万乘之?尊,不该自降身份与一个懦夫相提并论。

那个子期实在无用至极,看着心爱的女子嫁给?他人却做个缩头乌龟,他哪里值得江念棠的喜欢。

若是?他喜欢上谁,绝不会?这般坐以待毙,眼睁睁与心爱之?人分离。

即便不择手段,他也要将人牢牢抓住手心里。

江念棠被赵明斐灼灼黑眸看得汗毛直立,心不受控地漏跳一拍,微蜷着手护在胸前,不自觉透出防备和疏离。

还未等她做好心理准备,手腕勒痕处缠上五根铁箍般手指。

赵明斐因练剑,修长的指节上略微有一层薄茧,碰上娇嫩的伤处,雪上加霜。

江念棠倒吸一口凉气,身体微僵,本能地抗拒他。

然而就与数日来无用的挣扎一样,这一次她也没能摆脱赵明斐的禁锢。

赵明斐低笑?一声,大手用力一拽,江念棠整个人撞向他怀里。

他的另一只手趁机揽住她的细柳软腰,一提一放,让人顷刻间坐在自己的腿上。

赵明斐的头抵上她的左肩,侧头不轻不重咬了一下?颤动的樱粉色耳垂,激得怀中人一阵战栗。

他轻笑?道:“今夜再?给?你一次机会?,还不开口,朕的耐心就要耗尽了。”

嗓音低沉,宛如情人间亲密的私语,说出的话却令人惊颤。

江念棠呼吸骤然急促起?来。

她闭上眼,偏头躲开赵明斐,无声抗拒他的靠近。

这一举动惹恼了他,面上维持的最后一丝温柔被消耗殆尽。

赵明斐攫住腰的大掌骤然收力,头埋在她的颈窝闷闷笑?了起?来,胸口上下?震动着,笑?中夹杂的冷意能把人冻伤。

“敬酒不吃,你非要吃罚酒。”

屋内发出一声急促尖锐的惨叫。

提早备好的参汤总共送进去三回,火炉上煨着的瓷盅转眼见底。

赵明斐踏出房门今夜比昨日晚了整整两?个时辰,冷冽的黑眸迎着天边蒙蒙的光扬长而去。

右想进来时屋里的香糜之?气浓郁,还以为江念棠会?和往日般昏迷过去。

谁知她听见动静,艰难睁开通红的双眼,眸色氤氲,楚楚可怜。

“扶我去沐浴。”

耳房里,右想轻轻替她擦拭红痕斑驳的后背,旧痕未褪,新迹再?添,娇嫩的肌肤碰上热水,指痕愈发通红,像是?刻进骨肉中。

“娘娘,您为何不与陛下?认个错。”

她在左思隐晦的提示下?猜到一点两?人之?间的矛盾,当?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皇后娘娘竟然,竟然早已?心有所属。

更不可思议的是?,陛下?没有立即下?令秘密处死皇后,还每日踏进长明宫,与她翻云覆雨,极尽缠绵。

右想跟在赵明斐身边多年,从没有见过他对哪个人容忍度如此之?高。

正因如此,在她看来两?人依旧有重修旧好的可能。

江念棠恍若未闻,闭眸假寐。

右想又气又无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