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配!
一个穿上锦缎华服的草包,也敢妄与赵明斐这般云端明月比肩,实在是自不量力。
江盈丹攥紧手中锦帕,看向江念棠的眼神如同猝了毒般阴寒。
在场上宫婢们献舞一首后,江盈丹猛地起身,一下子引起众人的注意。
她语出惊人:“皇后大寿,普天同庆,大皇子自小养在您身边却无法亲自来给您贺寿,大皇子妃身为您的媳妇儿,不如表演一番以表孝心。”
在场的人同时屏住呼吸,目光不约而同地在江念棠、江盈丹和皇后三方身上逡巡,既好奇又幸灾乐祸。
皇后的笑淡了下去:“大皇子妃送的礼物极为用心,本宫很满意。”
江盈丹胸口一窒,气恼连姑姑都帮江念棠,不依不饶道:“物是死的,哪里比得上亲自献艺。诸位小姐们都做的,怎地她做不得?”
江夫人去拉江盈丹,被她甩开。
江皇后脸上已经完全没有笑容,眼里透着不耐烦,恨不得当场叫人拖她出去。
江念棠自然不会接话,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,头愈发低垂。
江盈丹却把她的息事宁人当成心虚畏惧,愈发肯定只要江念棠一站出来,就会原形毕露。
“从前在江府,妹妹惯会讨喜卖乖,怎么现在跟哑巴一样。”江盈丹故意以姐妹相称:“难不成现在成了大皇子妃,不愿意纡尊降贵,博皇后娘娘一笑。”
这般直白冲着江念棠来,她不得不回应。
然而恭王妃率先发难:“江小姐,这里是皇宫,不是你的江府。皇后娘娘疼爱你,不以殿前失仪治你的罪,你不但不知感恩,还三番五次出言不逊。大皇子妃是上了玉碟的皇室宗妇,排辈论资你见到她该称一声娘娘,你如何敢质问于她!”
说罢一拍桌子,出尘的容貌染上三分寒意,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。
恭王妃自从长子离世,终日郁郁寡欢,不问世事。参加宫宴就像一尊漂亮的花瓶,游离于人群之外,像超凡脱俗的仙女似的从不与人攀谈,点个卯就早早离席,更不要说与人逞口舌之快。
今日一反常态,令人咋舌称奇,不过一想到她与大皇子之间的关系,又明白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