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的事?儿他可不敢耽误。
洪捕头心想,这人果然有问题,当即就说明情况。
“我听我家娘子说,这人昨日擅闯我邻居家……十分?无礼粗鲁。”为?了云娘的名声,洪捕头自然不会说他非礼云娘,换了个说法:“现在还要?补办路引,定是居心叵测之人。大?人,咱们要?严查啊!”
县令大?人一脸震惊。
什么?
陛下擅闯民宅,他没听错吧?
青云镇县令曾经?有幸见过赵明斐。
当年他还是个进京赶考,理想远大?的穷书生,满以为?可以靠科举闯出自己?的一片天?,谁曾想世族门阀相互勾结,科举舞弊更是家常便?饭。
考完后,有人暗示他去送礼,但县令一来两袖空空,二来不屑与之同流合污,因此名落孙山。
正当他郁郁离京时被人引荐给当时还是东宫的陛下。
陛下说看了他的文章,觉得他刚正不阿,铮铮风骨,问他能不能吃苦。
县令虽性子直率,却不是个不识趣的人,当即表示愿意为?太子殿下效劳。
没过多久,他就被一纸调令调到青云镇,彼时这里还没有铜矿,只是个破落的边陲小镇,百姓们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。
直到他来了几年后,铜矿忽然出世,他同?时被任命铸铜监察使,拥有先斩后奏之权。
县令这时才恍然大?悟,这里有铜矿的事?儿陛下应该早就知道,却没有马上告诉他,而是考察他的品性之后才交给他。
县令知道后并没有责怪陛下的多疑之心,反倒佩服他的缜密周全?。
毕竟铸币关乎国民命脉的稳定,他若是个心性不坚之人,日久天?长?难保不会被这泼天?富贵动摇,酿成滔天?大?祸,慎重考察是应该的。
所以当洪捕头说这样一个冷静沉稳的人会擅闯民宅,县令大?人第一反应是不信的。
县令大?人:“你?看错人了吧?”
洪捕头问:“这个‘明斐’是不是京城口音?”
县令点头。
洪捕头指天?发誓:“绝对是他!我邻居还叫我帮忙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有没有作假。明这个姓在本镇几乎没有,除了这个登徒子,绝不可能第二个人?”
县令眼睛忽地瞪得像铜铃,紧接着面如死灰,他咚地一下跪伏在地,大?喊道:
“陛下饶命,这个大?老?粗不懂事?,口无遮拦,下官定当好好惩罚,绝不姑息!”
洪捕头转过身,看见一脸漠然的赵明斐缓步而行,停在他三步之遥。
县令大?人猛地拽住他的下袍衣角,咬牙压低声音道:“还不跪下接驾。”
洪捕头浑浑噩噩地跪下,还没弄明白陛下怎么忽然出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。
赵明斐垂眸看着刚刚骂他是登徒子的捕快,内心毫无波澜,他抓住重点问:“你?一直住在柳云对面?”
洪捕头下值回家时没见着赵明斐的脸,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明斐和陛下之间的联系,但上位者窒息地压迫感让他情不自禁脱口道:“是。”
赵明斐:“跟朕进来,有话问你?。”
洪捕头站起来的时候腿是软的,他没想到有一天?会直面圣颜,更没想到陛下会向?他打听云娘的事?。
“你?这个呆子。”县令大?人见陛下先一步进屋,催促他跟过去时恨铁不成钢地低声提示:“陛下名曰‘明斐’,寓意有斐君子,如切如磋,如磋如磨。”
洪捕头顿觉大?难临头,脑袋不保。
他刚才当着陛下的面说了什么来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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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午时,柳云刚做好饭菜,正要?去隔壁王大?夫家叫柳晚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