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副井蛙不可?语海,夏虫不可?语冰的?不耐模样?,令赵明斐当即腾起几分火气,犀利的?眸光寸寸掠过她疏冷的?眉眼,颇有不甘地咬牙开口:“我没有再逼他成亲了。”
江念棠的?眉头紧皱,脸色又白?了一分。
这件事最大的?罪魁祸首其实是她,是当年?的?戏言害了赵焱。
她痛苦地捂住脸,后?悔当初不该把话说得如此决绝,可?谁又能想到?后?来发生的?事呢?
如果可?以回到?那日,她绝不会逼他发誓。
她只想他能好好的?。
赵明斐不敢再刺激她,遂抬手擦掉她额头的?细汗,重新拾起一旁的?绢扇徐徐地摇。
临近夏日,天气愈发炎热,孕妇较常人更怕热,但?用冰鉴易风寒入体,自然风最好。
没过多久,怀中人的?气息重新变得均匀,赵明斐目光柔了下?来,无声叹了口气。
近来太医的?脉案上写她胸闷气短,似有郁气萦绕,于生养不利。
第二日,恭王妃携一双儿女入宫觐见。
“王妃来了。”江念棠看着龙凤胎弯了弯眼睛:“玲儿和珑儿好像又长高了。”
恭王妃笑着抱怨道:“调皮闹人的?功夫愈发见长,成日里就会捣乱,不过幸好现在有人能收拾他们。”
“哥哥最疼我了,才不会收拾我。”玲儿得意炫耀自己头上的?发髻:“看,哥哥给我扎的?好看的?小辫子。”
珑儿不甘示弱:“你乱说,哥哥最疼我。他昨天还让我骑在他头上去抓树杈上的?蝉。”
玲儿:“他说要带我去骑马。”
珑儿:“他说要教我练剑。”
两个?小人精你一言我一语的?争论不休,都要对方承认哥哥对自己最好。
恭王妃头疼地揉了揉额角,唇边的?笑意却?一直未散,她看向江念棠道:“他们两个?都很喜欢焱儿。”
江念棠扯出一抹极淡的?笑。
恭王妃又跟她聊了聊近日赵焱在做什?么,说他当了京城巡城防务的?头领,整日忙着抓作?奸犯科之人,前?两日还帮一个?母亲抓住人贩子,救下?她的?孩子。
江念棠嗓音缥缈:“挺好。”
俩人又闲聊了几句,末了,恭王妃看着江念棠越发凸显的?小腹,安抚地握住她的?手:“女人生孩子是一道鬼门关,娘娘现在什?么都别想,请放宽心。至于别的?事儿,都是小事,您和孩子平平安安是头等大事。”
江念棠眼眶微湿,“我……”
恭王妃指尖抵在江念棠的?嘴边,“娘娘不必多说。每个?人都有自己的?选择,与旁人无关。只要焱儿开心,他想怎么样?都可?以,但?我会束缚他不再来打?扰您的?生活。”
恭王妃是在告诉她赵焱不愿娶妻与她无关,不要因此自责。
临走前?,恭王妃道:“娘娘临盆那日记得派人给恭王府去信,宫内没有能顶事的?人,陛下?对生孩子这件事大抵也帮不上什?么忙,届时我来给娘娘守着,您别害怕。”
江念棠感动抱住恭王妃,低声说了句谢谢。
恭王妃笑着拍了拍她的?背。
她真心感谢江念棠,也是真心喜欢她。
除此之外,恭王妃心里清楚,江念棠安好,赵焱才会好。
夏日酷热,江念棠身体愈发惫懒,整日待在长明宫看海棠花谢了,枇杷的?果从青涩到?成熟。
恭王妃和严夫人时常轮流进宫陪她说话,两个?都是生养过孩子的?人,每每见面都要传授些临产当日的?经验给她。
严夫人从江念棠手里借到?了逐月弓一览,心花怒放。
为?了报答她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