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斐目光深邃,似笑非笑看着戒备惊惧的人:“自然是沐浴。”

江念棠被赵明斐投入热水中,溅起的水花四溢,有不少扑在她脸上,水珠顺着下颌滴回木桶中,像她在流泪似的。

赵明斐直接拿起巾帕替她擦起来,袖子湿了大半,他盯着江念棠的脖颈,目光犀利似乎要穿透水面的花瓣。

江念棠被热水浸润的身体瞬间感受到一阵寒意。

“站起来。”赵明斐面无?表情命令她。

江念棠水下的身体没有任何遮挡,难堪得不愿意照做,低下头?躲开他锋利的眼神。

赵明斐沉默了一会?儿?,直接伸手?将她从水里?捞出来,按在一旁的紫檀木春凳上。

春凳有半个人宽,长度几乎与江念棠的个头?平齐。

她被迫赤/身/趴在上面,雪白的肌肤在氤氲潮湿的烛光下润得发光,令赵明斐移不开眼睛,心?口激荡熊熊欲/火。

但一想到顾焱曾窥见她的一丝美,胸臆间的火立即变了滋味。

赵明斐眼眸微眯,一手?压住江念棠挣扎的后腰,一手?抄起旁边的软毛刷,沾上皂角对着她用力擦拭。

粗糙的毛刷掠过细腻的肌肤,激起阵阵颤栗,所过之处气泡如一颗颗雪白的珍珠般迸出,细密的气泡在他眼前翻涌,升腾,似雪絮,如碎玉,堆成一片片雪浪,随着她的背脊轻颤。

他攥住她的脚擦拭,每一个指缝都不放过。

江念棠备受折磨,又痒又疼,断断续续抽泣着,每次想要往前爬开都会?及时被他拉住脚踝,冷漠绝情地?拉回来。

身前身后都被软刷抚过一遍,浑身揉成嫩粉色,像早春的第一朵海棠。

就在江念棠以为折磨终于能结束后,赵明斐反复在刷她的脚,与身体其?他地?方相比,他格外卖力,好似要刮掉她一层皮似的。

第一遍,第二遍……江念棠在心?里?劝自己忍一忍,只剩下脚了。

虽然不知道他又被什?么刺激到疯魔,但总归是要结束了。

第三遍,第四遍的时候,江念棠的脚已经疼的麻木,但心?却骤然静了下来,隐约觉得哪里?不对劲。

为什?么只盯着脚。

到了第五遍,江念棠即便再迟钝,也察觉出不同来。

赵明斐的异常行为仿佛像一记重锤敲在她的心?口,解开了顾焱今夜突然闯宫说要带她走的谜题。

江念棠背对赵明斐,握住凳脚的手?指节发白,发抖,脸上和身上被热气蒸出的血色瞬息褪去,眼眸交替闪过震惊和惧怕等诸多情绪,牙槽绷紧,压着颤音开口。

“你早就知道了。”

第一句话艰难地?打?开,后面的变得通常起来。

“你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,也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。”

江念棠绷直背脊如快断的弦,咬牙回头?。

赵明斐手?里?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,闻言轻笑了声,只是眼中一片漠寒。

他大方承认:“是,我知道他是谁,也知道他就是子期。”

最后两个字带着啖其?血肉的狠厉。

江念棠呼吸急促,连带着胸口起伏剧烈,她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用力一挣,脚从赵明斐的手?上成功逃了出去,狠狠甩在他的脸上。

“你!你无?耻。”

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刻意为之。

故意要她乘鸾车侍寝,故意安排顾焱随行,故意让顾焱发现她身上有伤。

江念棠双眸含恨盯视他,怒骂道:“赵明斐,你这个疯子,混蛋,简直枉为人君。”

赵明斐的脸被踢得偏了过去,闻言嘲讽地?笑了声。

“你马上就会?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