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心虚难堪, 脚步不免慌乱,在踩上马凳时差点?摔了?下去?。
幸好赵明斐及时扶住她。
江念棠本想道谢,可一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, 又板起脸来,余光瞥见马车旁的黑色的靴子往前挪了?半步, 心中?方寸大乱。
她弯了?弯眼睛,拉住赵明斐的手, 撒娇道:“骑马骑得我腿疼, 陛下扶我上去?。”
江念棠一系列的表情变化都被赵明斐看在眼里, 他唇边漾开宠溺的笑,直接打横抱起她。
顾焱既然自?己送上门来,他自?然要物?尽其用。
有?他挟制江念棠, 她再不敢动自?尽的念头,甚至不敢跟自?己在明面上对着干。
顾焱是江念棠的软肋。
这个?认知让赵明斐愤怒,胸口宛如被绵针扎了?进去?,呼吸都在冷疼。
但一码归一码,他不会因为愤怒而失去?理?智,反而想方设法好好利用她的弱点?,为自?己谋福利。
譬如现在,江念棠在人前会与自?己打情骂俏,进了?马车也不敢再绷着脸,生怕他察觉出端倪。
赵明斐要查探她的伤势时,她只能乖乖打开身体,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,除了?红着眼湿漉漉看他,什么都做不了?。
江念棠娇弱无?力,任他摆布的模样,完全激发自?己深藏在骨子里破坏欲。
赵明斐假咳了?声,掩饰自?己欲/色,迅速抓过旁边的薄被盖住上好药的躯体。
翻身上榻,从后面搂住她,慢慢合上眼。
江念棠蜷缩着身体,尽可能保护自?己。
虽然她心里清楚做的一切都是徒劳,赵明斐真想做什么,她除了?承受没有?其他选择。
不过好在他没有?到丧心病狂的地步,身后没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白日里的激烈不仅让江念棠身心俱疲,对赵明斐来说也是一场巨大消耗。
渐渐地,她闭眼陷入黑暗中?。
赵明斐压在细腰上的手拢了?拢,温软的身躯凑得更近,低头就能碰见如绸缎丝滑的香肩。
因为全身都涂满了?药,她身上几乎不着/寸/缕。
这一晚上,赵明斐很有?冲动想将放在床榻边的小?册子与她演练一遍,但最终他只是亲昵地用鼻尖蹭了?蹭江念棠的颈窝,贴着她重新闭上眼。
早晚有?一天,他会让她明白。
她只属于他一个?人。
江念棠出去?前好端端的,回?来带了?一身从里到外的伤,脚踝处原本已经消下去?的红肿再一次发作,比最初更严重。
她只要稍微一动,半边身子都在疼。
不过痛成这样也不是全无?好处,赵明斐的良心尚未完全湮灭,这几日都没有?再碰她,除了?在上药的时候她有?些难堪。
江念棠默默计算剩余的路程,希望自?己的伤好的慢一点?,能撑到回?宫最好。
这几天她趁着赵明斐不在车厢里,偷偷从窗牖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。
一看吓了?一跳,左后方的护卫的人一直都是顾焱。
江念棠顿时羞臊得抬不起头,根本不敢回?忆上车前几日到底发生了?什么。
她旁敲侧击向右想打听,得知为了?安全,回?程的护卫是内定不变的,选的都是武艺高,信得过的人。
信得过的人。
江念棠初听时内心百感交集,竟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然而她不知道,赵明斐既然故意将人调到外面,定然是做了?万全的准备,御辇经过重新布置,非雷霆响动不可传入。
赵明斐是个?独占欲极其强的人,怎么能容忍别的男人听见江念棠动情的声音,更何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