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不置可否,他重新翻身上?马往河边靠。

江念棠被?抱到?岸堤一块大?石头上?,赵明斐半蹲替她脱鞋解袜,放进冰冷的河水里止疼。

凉飕飕的寒气从脚底侵入,江念棠颤了颤身子。

赵明斐皱着眉从马背上?拿出衣裳披在她身上?,捞起白皙无瑕的脚,放在掌心?轻轻揉搓。

他的手法娴熟,随意转动几下她的脚就能灵活的动起来。

从这个角度看上?去,赵明斐矮她一个头,侧脸山水之间被?衬得俊美无俦,清隽的眉眼下是浅笑的薄唇,看起来比缓缓流动的江水还温柔。

身为至高无上?的皇帝,他屈膝以半跪的姿势替她抚脚治伤,表情毫无嫌弃,眉目间尽显心?疼。

抛开两人之间的不愉快,赵明斐对她确实不差。

但江念棠知晓,那层隔阂如同摔碎的镜子,无论如何粘连,终究存在裂痕。

为什么不能放过?彼此。

或许是天气太好,或者是赵明斐身上?平和的气质给了她一种错觉,亦或者是被?关了这些日子,忽然见到?开阔的江面她的心?变得难以自控。

江念棠忽然叫他的名字:“明斐,你还记得我们在西巷口成亲那晚吗?”

脚上?的动作一顿,赵明斐收回?手,转头盯视她。

他眸光寒遂,唇边的笑意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