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期必须死,顾焱才能活。
“顾焱,顾焱。”
同伴叫了顾焱好几声都没反应,手肘推了推他:“走了,今晚上头儿过生辰,没差事的可以喝酒。你去不去。”
顾焱眨了眨眼,驱散眸底的热意:“去啊!”
“我跟你说,是?他从京城长安街的香满楼买来好酒。”同伴的右臂搭在他的坐肩上,揽着他往回?走,压低声音:“多喝点,不占便宜是?王八。”
香满楼的东西都是?京城数一数二的好,价格高昂令人望而却步,一道?菜,一壶酒就抵得上一户五口之家一年的嚼用,只有达官显贵才会舍得这?个银钱。
顾焱给?他白赚五十两银子,他投桃报李,分享给?他这?个情报。
但顾焱也太能喝了,五坛子酒他一个人就喝了三坛,上官的脸黑如锅底,几乎看不见生辰之喜。
同伴在上官发?火前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顾焱扶进厢房,放在床榻上。
离开前,听见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在说些什?么。
同伴秉承着好事做到底的原则,俯身凑过去听,但顾焱醉得连话也说不清楚,他皱眉听了半天,也只拼凑出香满楼桂花糕这?六个字。
这?个很好吃吗?
同伴默默记在心里,给?他盖好薄被悄声退了出去。
月色从窗棂缝隙漏进几缕,流淌独睡的人身上,平添几分孤凉。
栖梧苑内,赵明斐送江念棠回?来后便再没有离开。
江念棠忽如其来的示好古怪极了,他虽然对此乐见其成?,但生性?多疑的他难免多想几分。
尤其是?在晚膳的时候,江念棠一直在说话,嘴巴不停,饭也没吃几口。
说到几件幼时的趣事儿时笑得合不拢嘴,但赵明斐看出她的笑意不达眼底,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刻意。
赵明斐不喜欢她这?样笑。
“下次再说。”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江念棠碗里,催促她:“赶紧用饭,你今天骑马累了,早些安置。”
江念棠止了言。
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,气?氛忽然变得有些沉抑。
江念棠低下头,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碗里的食物,故意拖延时间?。
今夜又到李太医规定的日子,赵明斐的安置不仅仅是?单纯躺下睡觉。
但无论怎么拖,饭总有吃完的时候。
赵明斐没有急不可耐地办事,带她出去逛了一圈。
等江念棠沐浴出来,赵明斐已经换好寝衣斜躺在床榻上。
他的头发?散落着,大部分披在身后,还有几缕落在半敞的胸膛前。
微湿的发?梢黏成?一咎一咎的,弯成?半圆,像无数条盘旋缠绕的蛇等待猎物自投罗网。
江念棠的脚像长了钉子似的,迟迟不动。
明明已经习惯的事,今天变得难以忍受。
第47章 第 47 章 江念棠在撒谎。
赵明斐眉眼弯了弯, 朝她招手:“一直站在那里,是?等我过去抱你吗?”
江念棠藏在宽袖里的手指不由自主陷入掌心,疼痛让她冷静下来, 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。
每一步都像踩在尖刀上,流下看不见的血,在她身后汇成一条蜿蜒崎岖的路。
赵明斐略微支起身, 长臂一揽,轻易勾住细软柳腰带她入榻。
江念棠还未完全做好心理建设,眼前?一阵天旋地转, 人已经被卷入芙蓉暖帐之中。
她身上的重量很沉,如?泰山压顶逼人欲死,灼热的呼吸缓缓游走于在耳畔, 她却觉得像蛇吐出的冷信般悚然?。
当微凉的指尖探上襟口时,她反身性?打了个激灵, 垂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