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柚子,小心那刺扎手!”

刘念妈妈放下水壶,牵起她的手仔细查看,没有看见伤口才放下心来,扬起笑容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。

“还早呢,起码还要等上一个月呢,到时候这一片都开了,肯定好看,你和念念可以每天摘一朵放在卧室拿来装饰房间。”

刘念妈妈是个极其有情调的女士,在陈乙西住进来之后,总是时不时就送点漂亮的小物件过来。

按照她的说法,每天看到这些漂亮的小摆件,心情会好上很多。

陈乙西闻言,听话的点了点头,随即又疑惑的转头看向她,圆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。

“妈妈,念念是谁啊?为什么她也可以摘玫瑰,她也住在这里吗?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?”

刘念妈妈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温柔,伸手帮她捋了捋被风吹起的发丝。

“念念是你很重要的人啊。”

“念念是我很重要的人...”

陈乙西重复了一遍,若有所思,却没有再问,只是目光眺望着面前的玫瑰地陷入了沉默。

刘念妈妈也重新拿起了水壶,开始浇灌着还没有浇完的玫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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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过得很快,陈乙西在别墅里浑浑噩噩的待了一年。

可是她的情况却没有变得更好,而是时不时的陷入沉睡,好像这样就能在编织的美梦里永远不醒来。

陈乙西的爸妈从每个星期来看她一次,也变得每个月来一次,愧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冲刷。

见陈乙西没有像以前那样偏激犯病,他们提出让她回家去住,没有道理一直住在别人家里。

没想到却越发刺激到她,陈乙西拿着小刀冲向他们,还是刘念死死抱住她的腰,才拦了下来。

爸妈走了....她的病好像又严重了。

由她编造的虚妄世界逐渐也开始往现实延伸,而陈乙西就是现实与虚妄之间唯一的沟通链接。

她把那些人物的经历全都演绎在自己身上,与他们共情,但是却让现实生活中的人疲惫不堪....

刘念不知道在她的乌托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,她进不去,也无从得知,只是每天要面对陈乙西分裂似的质问,然后再得到她可怜的哀求。

她说:“念念,别分手,别放弃我,别爱上他。”

刘念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戏码,只能抱着她,一遍又一遍的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离开她。

甚至在陈乙西难得清醒的时候,还有心思调侃她“你说说,我到底爱上谁了呀?”

每每到这个时候,陈乙西总是噩梦初醒般抱住她,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你不可以爱别人,只能爱我!”

刘念回抱住她,牢牢接住她所有不安焦急的情绪。

“我只爱你,我保证。”

可是清醒实在难得,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,陈乙西开始躲着刘念。

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,也总是要把她推开,刘念询问她为什么,她说我们这样不合适,直接把刘念气笑了。

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,他们会疲惫,会开心,会哭,会闹,会发脾气,他们总是难以揣测。

爱人的抗拒让刘念的脾气来的突然,也许是紧绷的情绪在心里积压太久,刘念强硬的抱住她,不允许她挣脱。

她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般迫切的想要进入陈乙西的虚妄世界。

根本无法接触到的精神世界,爱人变化莫测的情绪让她的内心同样也很崩溃。

每天要强压着情绪配合着陈乙西上演不同的戏码,她也会有受不了的时候。

她开始探寻着爱人的嘴唇,试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