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现在又是冬天,辛夷未开,郎君若是喜欢这个味道我来年试着制一些?”
他哪里是喜欢辛夷花香,不过是喜欢她的气息罢了。又故意逗弄她:“郎君不懂得什么是辛夷香。”
桓微也学过调香,虽不如桓芷热衷此道,该学的却是都学过的,便娓娓为他道来。谢沂眼眸含笑,看着新妇子檀口开合柔声不绝的,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悄悄把她腰带解了,冷不防一个挺身把她压到了榻上,她终于反应过来,含羞拍下他轻解罗裳的手:“大白天的,你坏不坏呀!”
“白日漫漫无事可做,正宜此事。”他于此道总有许多的歪道理,低头把她不满的娇吟堵了回去,诱哄道:“郎君这儿也有一味香要给你,皎皎何不一试?”
约莫半个时辰后,一股兰麝细香在室中绽放,久久不绝。青纱帷帐里,桓微缓了好一会儿找回自己的意识,由他抱着去清洗,于水中倦怠地闭上眼嘀咕抱怨:“你脏死了。”
“还不是你娇气?不想喝药只能如此。”
水声哗哗,他声音也似氤氲袅袅的水雾,幽幽浮
浮。虽如此,谢沂也舍不得让她喝药,是药三分毒,避子汤药性寒凉喝多了并没好处。
难道不是他太纵欲么?桓微脑子里昏昏沉沉的,两道浓密的眼睫俱被水汽打湿,睁不开眼,也不想和他争执,她强迫自己忽略他又在作乱的手,然指尖被拉着触上结实凛绷的小腹时终是忍无可忍:“你好烦啊。”
幸而此时,九黎毫无感情的声音隔了屏风和长廊小门遥遥的传来:“使君,薛女郎来了。”
薛荔之是替父亲过来送军械,因军中人手不足只能如此。然则她为避嫌本来是找她哥哥交接的,不过是听说桓微来了礼貌性的一问。九黎一开口后头的意图就被谢沂猜中,也幽幽冷笑了一声,抱她出浴桶:“怎不带阿蓝那个笨丫头来?”
桓微有些心虚,飞霞上颊,把发烫的脸贴在他颈下,由他摆弄着穿好了衣裳。
虽如此,等真正见到薛荔之时才知道来的绝不只她一人,桓晏也在。经雪清洗的翠松下,薛荔之一身红袍银甲,下踏着羊皮小靴,英姿飒爽,威风凛凛,一见了她倒很高兴地迎上来:“还未向夫人道贺得麟儿之喜!早知夫人也在,我倒真该拉上一车绢布来,向小郎君道贺!”
引她进来的正是桓晏,此刻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薛荔之青春靓丽的脸庞。桓微将他眼神看在眼里,微微一惊,笑着应着薛荔之的话把她引进了内室。谢沂不悦皱眉,她和薛荔之的关系几时变得这样好了?
回眸瞧见桓晏不知粘着在谁身上的目光,更觉厌恶,冷笑了一声:“妇人们谈话,子羡难道要跟进去听么?”
桓晏神色淡淡,冰玉般的面庞上瞧不出任何情绪:“百里将军来了,为兄是来知会你此事。”
内室里早已熏了浓重的沉水香,桓微怕薛荔之瞧出什么异样,忍着腰腹的酸软把她引到窗间新设的一处案几前坐了。薛荔之丝毫未觉,很兴奋地把近日淮南的一系列战事与她说了,语间俱是对上司的崇拜,当提到百里将军在盱眙城扬言使君不胜要割了头与使君做虎子时,忍俊不禁地笑道:“家父这回就叫了我把百里将军押来,等着使君发落呢!”
虎子是便壶的别称,她言语不忌,桓微却听得微微有些脸红。薛荔之心里咯噔的一声,不会叫夫人误会自己还倾慕使君吧?便委婉问起桓晏:“夫人,您兄长一向都喜欢这么看人么?”
庭中积雪未净,方才桓晏领着她进来,她不慎踩着了,险些滑倒,是桓晏扶住了她,尔后桓晏看她的眼神,她也不是没感觉到。
然而总觉得他眼神冷得很,是热焰下的寒冰,自以为的深情。至少,真正恋慕一个人的目光不是这样。
桓微眼神微微闪烁,他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