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头,故作不知,可唇角掩不住的甜笑却出卖了她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还嘴硬!”
谢沂佯作生怒,一把拽下她肩上的貂襜褕挠她腋下。她最受不得痒,很快便娇笑如泣地讨了饶:“郎君放过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脸上酡红一片,玉腮上凝着泪珠儿,实在可怜极了,叫谁看了也忍不下心欺负她。谢沂放过她,未受伤的那只手扣了她脸迫使她看向自己,再度问了一遍:“那皎皎说说,是为了什么呢?”
她怔然一瞬,很快羞得低了眉不敢看他,但被他扣着下颌。那一点柔柔媚媚的视线,便和他对上了。见他眼中星星熠熠似鼓励,心中也觉甜蜜,粲然启齿一笑:“是因为郎君喜欢我。”
娇娇糯糯的好嗓音,掬一把能拧出蜜水来,再看那张霞明玉映的小脸儿,已然如霞如绯了。谢沂看得情动,轻轻锁住她檀口。趁两人都意识迷离之际,将她拦腰抱下往榻边走去。
被按在榻上的那一瞬,她还是反应过来了,咬了他一口趁他分心慌慌张张地去按他的手,羞道:“郎君的伤还没好呢!”
腰间的合欢带却被他扯了开来,谢沂笑:“我哪儿受的伤,皎皎不清楚吗?”
言下之意,那处可没受伤。桓微脸上更烫了,娇娇地抱怨:“那也不行……伤口裂开了怎么办呀……”
见她不是很配合,谢沂倒也没有勉强,锁在臂弯下俯身贴上两片红唇,直把她亲得呼吸不畅才放过了她,揽着她翻过身,让她俯在自己胸口。
桓微贴着他炙热的胸口吁吁地喘气,一开口,便觉喉口皆似稠黏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虽然衣裳尚是完整,难为情地挪进屏风榻里侧了。
两人并肩躺在鸳枕上,各自平复呼吸,桓微忽地惘声唤他:“郎君……”
“阿绿,是不是犯什么事了。”
这半月以来他几次三番把采绿单独叫走,她饶是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。联想到他对采绿似有若无的敌意,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没什么。”谢沂捉过她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手,轻抚手心,语声风轻云淡,“徐仲和我说喜欢这丫头,想讨她作妻子,我就先让他们两个接触接触。你……不会反对吧?”
他是打算用嫁人的法子把采绿撵出去,可采绿毕竟是她的人,这事总要让她点头的。桓微密密的长睫惘惘地一眨,他不愿意说呀……
原来亲密如郎君,也是会骗她的。
她有些不好受,心口被谁揪了一把似的,怅怅的疼。想生他气又舍不得,抽回手闷闷道:“她年龄是大了,我没意见,你自己问她吧。”
第 110 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
她在郎君面前总是不善掩藏内心真实情绪的,听这语气,俨然是个要人哄的姿态了。谢沂眸中笑意一闪,追过去从身后揽住她,缠绵地把下颌抵在她单薄的肩上柔声唤:“皎皎小气鬼,又生气了?”
“你这脾气,同郎君好一阵歹一阵的,究竟要我如何呢。”单手把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一揽,便将人重新捉回臂弯里。桓微身子微颤,因他腹部伤势到底没有太大抗拒,羞恼颦眉:“脏死了,你下去!”
“这时嫌我脏?”下巴却被咬了咬,谢沂笑着在她唇畔吐息:“我的脏东西你也不是没要过。还是……”
他掐一掐妻子陡然飞红的双颊,“没要够?”
调笑的话张口即是,桓微讶然极了,半晌,羞愤地扔过枕头:“谢仪简!”
把个素来温顺的小鹿逼得如此失态,他心底隐有几分自得,朗声笑了一阵把枕头重新拾回去,从善如流地起身去洗浴。这时候,怅怅声的一句话从身后抛来:“我讨厌人家骗我,郎君也不能例外。”
瞧,说的是「不能」而非「不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