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忠诚的,妾只忠于殿下!”
「大司马,会稽王世子求见」
堂下突然传来军士的禀报声。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桓泌烦躁拧眉,语声凌厉:“不见。”
“阿父。”桓微突然起身,“是儿把世子请来的。让他进来吧。”
“儿也很想知道,这么多年,儿受的委屈究竟是因为谁!”
桓泌默然,抬手允了。
萧纂很快启身进来,素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,黑缎云靴,身形笔直,五官俊挺。自桓微成婚后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舅氏。
只见他唇角浮笑,并无半点父亲被掳的伤怀,向上首的桓泌及庐陵行了平辈的礼,直截了当地道:“大司马不必怀疑,我是为了亡母来的。”xs74w
“沈氏与我父私通已久,亡母因此郁郁而终。庐陵阿姊。”他微笑着看向庐陵,“您还记得我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吧?”
庐陵一愣,会稽王妃去世之日,是二十年前……照他的说法,沈氏至少二十年前就与王叔勾搭在一起了!
萧纂又转向地上的沈氏:“我猜你一定会说,本世子没有证据。正好,本世子前几日打发我父院中的那些妾室。倒是搜出不少绣囊荷包,你要看看么?”
他笑容诡秘,一面从怀中摸出一件件信物来。绣囊,荷包,玉扳指,清溪神庙求来的平安符……扔至她面前。谢沂长眉微微皱起。沈氏倒是痴情,哪像某个小骗子,前世今生统共就为他动过两回针线!
沈氏惊惶地自刑杖下挣脱而出,像是得遇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紧紧将那堆旧物拢在怀里,幽幽声哭咽着。她凄厉地长笑数声,崩溃哭道:“不可能!他绝不会拿我的东西送人!他怎么可能拿我的东西送人!怎么可能……”
如果他不爱她,那她这么多年赔上青春、赔上家族地陷在桓氏,是为了什么?她这可悲的人生,又是为了什么?
庐陵早已怔住,手脚皆似被坚冰裹冻,冷得彻底。她看着宛如疯魔般又哭又笑的沈氏,难以置信地启齿:“你承认了?”
沈氏恸哭了一晌,倒平静了下来。
“是。不错。”
“我是受萧昱指使,但我并没有背叛你。因为,我从来就不属于你。”
“再且,说到背叛,公主殿下,长公主殿下,大长公主殿下!你难道不曾背叛过我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