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次温度适宜。接着发丝被手指挑起,指腹抚过头皮,她舒服地眯起眼,眼皮甚至开始打架。
没等她打完一个瞌睡,水流忽然停止,一把牙刷伸到她面前,干燥的刷毛向外炸着,看起来没少在牙齿间受折磨。
“没刷牙?”
“忘了....” 她才想起来刚才的叮嘱。
牙刷和牙膏被塞进手里:“顺便刷了”
等她刷好牙、头上泡沫冲尽,身后的人俯身去拿挂在墙上的毛巾,手臂划过她的鼻端,一缕淡淡的血腥气钻入鼻腔。
她下意识嗅了下。
不止是血液,那股甜腥味,裹挟着脂肪、皮肉的味道,她可以想像到,一定是有不少碎肉和组织溅在了那只手臂上,导致哪怕搓洗过,仍然留下了这股气味。
闻得她嗓子痒痒的,有点发饿。
她很久没有尝过新鲜血肉了,为了掩人耳目,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摄入烹调熟的肉类。虽然任务中有时能饱饱口福,但对人类的冲击太大,她后来只能选择更委婉的杀人方式。
弗里茨拿完毛巾,就看到Panboo凑近他的胳膊,抽动鼻子,接连又嗅了好几下。
她的鼻尖被水打湿,湿漉漉、亮晶晶的,像只觅食的小狗。
“还有味道?”
他没有躲闪,她的鼻子灵敏得要命,什么味道都不放过。
她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:“好闻,饿了”
“饿了就快点擦干,下去吃饭”
弗里茨把毛巾扔到她的头上,先一步离开了浴室。
等她磨磨蹭蹭把头发擦干,套上宽松的T恤下楼,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今天的午饭,弗里茨坐在旁边,刚才沾湿的那套衣服已被换掉。
两人的午餐样式类似,但她盘中的肋排一点调料都未放,显然是清水出锅的她仍然吃不惯调了味的人类食物,按她的说法,把那些古怪的东西抹在肉上,和把大便抹在肉上有什么区别。
除了烹饪方式不同,她盘子中的食物也是对方的五六倍之多,食量夸张得吓人。
Panboo见到肉就两眼发光,登登登地从楼梯上跑下来,拿起肋排就啃了一大口,等注意到对面人的目光,才依依不舍地把肋排放回盘子里,拿起了刀叉。
她用得还是不太习惯,但已经比刚开始时好得多,起码不会因为力度掌握不好叉碎盘子或者掰弯叉子。
刀叉严重限制了她的进餐速度,等弗里茨咽下盘子里最后一块食物,她还在怒气冲冲地和肋排做斗争,脸颊微红,额头甚至又渗出了薄汗。
她感受到汗珠在额头汇聚,提起T恤下摆就去擦,小腹和下半乳肉明晃晃地露出来,看得弗里茨眉头无法克制地皱起,抽出了一张纸给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