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窗,又迅速移开眼,玻璃里映出的人影,眼眶发红,狼狈得他认不出来。
这不是他,这不可能是他。
别人对他的尊重、对他的爱慕,对他来讲应该是唾手可及的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.....为了她的喜欢,活得像条摆尾乞怜的狗。
直到眼球被压得疼痛,德雷亚斯才松开了手,眼前被压得模糊一片,他尝试睁开眼,半天,又重新闭上了。
不、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。
她既然都放了这样的狠话,那他也要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他要从今天开始,彻底断开和她的联系...不...还是从大后天开始好了,明天、后天,他要在她面前表现得格外的体贴,这样等他冷落她,她肯定会万分后悔....后悔她对他说过的话....她做过的事.....然后一定会绞尽脑汁,想办法讨好他、重新获得他的喜欢....
不着边际的幻想让德雷亚斯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些,他闭着眼,想在沙发上小憩一会。不知过了多久,等他再次睁开眼,却发现管家不知何时进了屋,正弯着腰,帮他熨烫西装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德雷亚斯慢慢从沙发上坐起,不快发问。
“少爷,今天要参加婚礼呀?你不记得了吗?”
“婚礼?”
他下意识站起,任由管家给自己打上领带,套上外套,可一直等到坐上车,他都没想起来,今天到底要参加谁的婚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