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才意识到他射了。

他后退一步，似乎想松开她，可刚经历完刺激的身体还在发软，Panboo便缠紧了搂在他脖颈上的胳膊，抱怨：

“…先别走…”

德雷亚斯停顿了下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他声线里情欲未退，话里话外却已经迅速冷了下来：

“你不是要去找奥雷利安吗？现在就去啊？”

Panboo有点懵：

“我为什么要去找他？”

“…你不是和他聊的很开心吗？”

“可是....”

她眨了眨眼，慢吞吞道：

“我只是想从他那多了解一些关于你的事情。”

扑在她面上的呼吸停滞了一瞬。

那个马上就要爆炸的气球，像是从哪漏了气，掐在她腰间的手松了瞬间，又重新搂紧。

她忽地被他压到了他的肩头。

“你骗我。”

冰层在碎裂。

“没有。”

Panboo坚定否认，了解加布里埃尔的事情，怎么不算是在了解德雷亚斯呢。

他更用力地拥紧她，甚至箍得她有点痛。

“你说谎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….”

“…那家伙跟你说了我的什么？”

Panboo一惊，还没编好，德雷亚斯已经捂住了她的嘴。

“算了，我不想听。“

他都不用猜，对方大概率会在她面前抹黑他。

“他说的你最好一句都别信，” 德雷亚斯还是很不放心，补充了一句：“那家伙嘴里没几句真话。

Panboo在他怀里敷衍点点头，总觉得这个说法好像有点耳熟。

身前的人终于没了动静，她以为德雷亚斯不再纠缠了，没想到他抱着她几秒，胸口又忽然起伏了下，接着泄愤似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：

“你和他说我们只是朋友。”

德雷亚斯这口咬得不是很疼，她暗骂了句神经病，懒得和他计较：

“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？”

然后又被咬了一口。

“朋友和女朋友有什么区别？” 她不满，报复地去拽他的发尾：“不都一样的吗？”

“嘶....你又装傻？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你真没有？”

“我骗你干什么....”

德雷亚斯沉默几秒，终于松开了她，他直直盯着她，Panboo也理直气壮地回望。

过了不知道多久，他捂住了额头：

“算了。”

他知道她从小没有接受过正常的教育，但他不相信，她在卡尔斯区那个环境长大，能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。

但德雷亚斯不想在这件他想起来就会气得半死的事情上纠结下去了，他只能当她那时在说气话，而现在又想方设法、用拙劣的装傻来让他消气。

闹到现在，德雷亚斯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参加接下来的活动了，将现场的痕迹清理干净后，他将外套脱下来，系在Panboo下半身，之后就拽着她，不顾诺顿的询问和关心，一步并作三步地下了船。

事情似乎就这么结束了。

他们的关系以一种微妙的方式缓和了，Panboo当晚难得同意和他回顶楼公寓，他们在熟悉的地方纠缠，在她一次次接近高潮的时候，逼着她承诺，不许再和奥雷利安说话，不许再联系阿诺德，不许再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。

这也不许、那也不许、全部都不许。

她带着哭音一遍遍答应，承诺的话被顶得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