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很差,可弗里茨的听力却足够好。
好到将手指搅动的水声,女孩的喘息,以及男人压着的呼吸,全部都尽收耳底。
就算他想装作什么都听不清,电话那头似乎也不打算瞒着他,呻吟越来越大声,几乎毫不掩饰。
弗里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按下的挂断键,只知道手机跌落在地,掌心麻木了一阵,似乎有温热的液体在往外溢。
他却没感受到疼痛。
在昨天见到德雷亚斯那刻,他不是没想过两人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但他从未想到会这么赤裸裸袒露在他面前。
喘息、呻吟,她在其他男人身下发出的声音,坠入他的胃里,让他的五脏六腑从内开始剧痛、腐烂。
弗里茨支着桌子,缓缓弯下了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