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谁？” 司机声音困惑更重，他不明所以地踩下了油门，车子箭般飞出。眼见着那座破旧工厂在背后越甩越远，Panboo这才大松一口气。

身体一紧一松，下身又有东西开始往外流，她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，赶紧又拍打车座：“停车、停车！”

按弗里茨的说法，她直接脱裤子会吓到别人，那她得找个没人的地方，才能处理下身体里的东西。

司机只好又停了车，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，简单转移了下身体里残留的精液，这才拿着瓶子做回了车上。

“副手，她没事…嗯，对，已经回到车里了….”

侧座的短发女人正在打电话，听到开车门的动静，她转身，将手机递给她：

“李副手找你。”

Panboo接过手机，李圣杰急促的询问立刻闯入耳朵：“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了？你刚才耳麦是不是掉了？我就听到你好像尖叫了两声，还以为你死在那些人手里了！”

“没有，那些人闯进来想杀了阿诺德，但最后所有人都被他杀了。” 她简单总结了现场混乱的情况：“不知道为什么，麻醉药对他没用，不过我最后还是取到他的体液了，他还想杀我，我就跑了。”

这句话信息量太大，李圣杰那边沉默半晌，不可置信道：“全死了？包括Mafia那边的人？”

“应该是。” 她觉得按阿诺德当时的状态，一楼应该没剩几个能喘气的人了。

“…Mafia那群家伙真是活该。” 李圣杰冷哼一声，带了几分幸灾乐祸：“没想到把自己也栽进去了。”

不过他只高兴了几秒，似是想到了更严肃的事情，立刻收敛情绪，回应她的问题：“白家次子接受过很多次改造，可能某个附加体让他有了对麻醉的抗性，不过你能取到体液就好。”

他又安抚她：“其他事情你不用管了，时间紧迫，我现在立刻送你回外界。一会路上有空的时候，你再和我详细描述下今晚的现场情况，我要尽快汇报给老大。”

Panboo应下，短发女人接过手机，又交谈几句便挂了电话，车上备有她来时穿得衣物，她刚把外衣拉开一半，女人的视线就投了过来：“….你受伤了？”

她低头一看，这才发现自己前胸都是干涸的血迹，大片大片，从胸前一直延伸到小腹，看起来很有视觉冲击力。

除了血迹，腰上还留着青紫的掐痕，她皱了下眉，当时所有注意力都在身体里那根东西身上，真没注意到阿诺德的手劲这么大。

女人又看向她的脖子，她摸了摸脖颈，那里摸起来也有些胀痛，她瞥了眼后视镜，发现脖子上也残留着一圈红痕。

“我没受伤。”Panboo摇头，迅速换上来时的衣服和外套。

“你这样回去….”女人有些犹豫。

“保镖今晚不在，我给管家下了药…你之前给我的那个，他肯定还没醒。德雷亚斯这个点也没起床，我回去之后洗个澡，换件衣服遮一下就行。”

她已经摸透了几人的作息，早就计划好了。

女人点点头，没再说话。她们一路颠簸，重新坐上直升机，向外界赶去，终于在地平线泛起鱼肚白时，将Panboo送回了公寓楼下。

她掏出从管家身上偷偷摸过来的卡，熟练刷卡进门，坐着电梯，向上升去。

电梯数字跳动着，Panboo盯着从高楼大厦背后逐渐露出的天空。离日出还有一个小时，天边没有夜里那么黑沉，却仍泛着冷冰冰的蓝，让人莫名想起了德雷亚斯的那双眼睛。

电梯叮的一声，微微震动，停住了，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，还没转身，门已打开，灯光洒入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