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当年他被急促的电话铃吵醒,得知了噩耗后,第一反应竟然是欣喜,欣喜他终于暴露本来的面目。
随即而来的,则是强烈的恨和厌。他不能理解,阿尔伯特家辛辛苦苦培养他,这个人为何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。
“你认不认得出我又如何?”
没有外人在旁,弗里茨也懒的再伪装身份,轻轻嗤笑一声:
“怎么,你是想引渡我吗?可我不记得外界有从卡尔斯区抓人的权力吧。”
他无所谓的态度瞬间点燃了考斯滕,他一把揪住弗里茨的衣领,拳头捏得嘎吱作响,咬牙威胁:
“你是不是以为…..有维克多那家伙护着你,阿尔伯特家就不能把你怎么样?”
衣领被扯乱,弗里茨却仍然冷静,听考斯滕提起维克多,他心底起了点厌烦。
他本不用受制于维克多的。
实验一旦成功,等他把重要样本和材料转移后,接下来每个势力都会向他抛出橄榄枝,他要做的,只是利用他们中的一到两个,去掏空阿尔伯特家罢了。
可惜实验进度因为2638号被耽搁,那老狐狸又提前发现了不对劲,横插一手,他才迫不得已,和对方达成了交易。
想起2638号,那天和Panboo的争吵又梗上喉咙,弗里茨心中愈发不耐烦,嘲讽地冲着考斯滕笑了笑,不咸不淡地道:
“你想把我怎么样?”
“又能把我怎么样?”
他的冷静如同火上浇油,考斯特更加用力地攥住他的衣领,脸部肌肉扭曲,什么礼仪教养都顾不上了:“你这个下水道里的老鼠、臭虫、忘恩负义的家伙….”
“忘恩负义?”弗里茨打断了他,他对于考斯滕羞辱性的比喻没什么反应,只是咀嚼着后面这个词,笑容反而更甚:
“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,没用的小、少、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