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肩膀，微微用力。

那盏晃眼的灯已经被关上了，四周竖墙的屋子只有南殊被困的上方有一扇小小的窗，透进的一点光只到十步的距离，在蒙着一层灰的地板上投影成一个小小的方形，而门口的方向却是昏暗一片，视线模糊，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
苏澜道：“你来啦。”

沉默半晌之后，似乎传来了一道微乎极微的叹息声。

苏澜将手指移到扳机处，搭在南殊肩膀的力道加重，“你不要轻举妄动哦。”

“我说过，你最好别动他。”

这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的同时，南殊咬破了自己的下唇，血腥味瞬间在嘴里弥散开来。

苏澜道：“我不动他，你怎么会来？”

说完这话，对面居然传来了一声轻笑，讽刺意味十足，“我就知道你不会长记性……”

尾音下沉，声音压低，脚步声响起，那个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近，一点一点走进那个小小的方形里。

渐渐地，在那一点光亮里，南殊终于看见了那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。

那双眼睛，曾经在太阳底下像一汪湖泊，透亮而清澈，现在如同覆盖了层冰。

但无论如何，再怎么不同，也无法改变，这个人就是宋睦的事实。

宋睦慢条斯理道：“你向我承诺过什么？啧啧，我当时就不该只是让你……”

“你闭嘴！闭嘴！闭嘴！”上一刻还镇定自若的苏澜像突然崩溃般，不知被哪句话刺激住了，指甲硬生生地隔着衣服掐进了南殊的皮肤，他的眼眶已经红了，几乎是目眦尽裂，拿着枪的手都在剧烈发抖。

宋睦淡声道：“你能骗得了谁？自欺欺人？”

“闭嘴！闭嘴！闭嘴！闭嘴！”他歇斯底里喊道，“就是你！是你标记的我！你别想逃！你别想逃！出来！都给我出来！出来！”

他喊道，几名隐在暗处的男子应声出现，将宋睦围了一圈。

苏澜掐着南殊的下巴，将他苍白的脸暴露在宋睦的视线下，“你最好别动！不然，我就杀了他！”

宋睦应他丢下枪，“我不动。我知道你的目标是我，你放过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