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道剪影,足以入画。
楚贺潮抓住元里走到河边一颗郁郁葱葱的垂柳边,柳枝跟帘子似的挡在他们身边,隔绝出了一个无人窥探的空间。
水波偶然闪过,河面上的花灯晃荡飘着。
楚贺潮跟他吃着同一根糖葫芦,糖葫芦的外壳是用蔗糖做的,也就元里能拿出足够的蔗糖来做这种小吃了。吃进嘴里甜得发腻,元里一颗楚贺潮一颗,糖葫芦酸甜的味儿在鼻尖弥漫。
吃到一个酸的,元里差点掉了牙,“好酸啊。”
楚贺潮笑他,笑完道:“不能吃就吐出来。”
元里硬是给吃下肚了,酸得眼冒泪花,“不能浪费。”
楚贺潮一看他这模样就浑身燥热,厚着脸皮骗媳妇,“我嘴里这颗甜,你试试?”
“楚辞野,”元里道,“你好不要脸啊。”
等吃完嘴里这颗,还剩最后一颗,元里不敢尝试了,让给楚贺潮来吃。
楚贺潮说不吃,“除非你亲我一口。”
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,柳枝更是将声音掩饰得琐碎。但熟悉他们的人却能从这模糊的声音和身形中隐约猜出他们是谁。
杨忠发不敢置信地看着柳枝里的这两人。
刚刚走过来时,他便觉得这二人身形有些熟悉。正想去打声招呼,谁知道听到的话却让他心惊胆战。
冷意从脚底窜到头顶,杨忠发甚至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看错了,这怎么可能是将军和元大人呢?不可能的,绝不可能。
怎么就、这两人怎么能……
楚贺潮和元里怎么就
这怎么可能是他们啊!
“爹”岸边传来幼子稚嫩的声音,告诉杨忠发这一切都不是做梦,“你给我捞到荷花灯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