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小女孩似是受到了惊吓,直接放声大哭:“我?要寻阿爹,阿爹明明说好了与我们一起回乡……”
这孩子年岁太小,什么也问不出,薛蕴容一个头赛两个大。
手足无措之际,燕起忽然惊疑道:“这女娃怎么和姓何的有几分相似?”
何康被带入宫中后?,便是燕起与另一个侍卫轮番看守,时间久了自然记住了。
闻言,薛蕴容掏出帕子,将小女孩被泪水与灰尘胡成一团的脸擦干净:“你姓何?你阿爹叫何康?”
小女孩哭声顿时止了,只呆呆地看向她?。
看来没错!
依小女孩之言,捉她?们的人与燕起等人装束相似,而郑钰心腹侍卫唯有朔风一个,九成九便是他了。何康家眷作为威胁的手段,自然不能轻易死了,是以朔风必定得常去那?里。
若是顺着这根藤摸去,岂不是也能寻到越承昀去处?
薛蕴容心中一喜:“我?们是你爹派来的帮手,快带我?们去救你阿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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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承昀喘着粗气,将手中的绳子用?力打了个死结,随后?终于脱力跌坐在地。
他发丝凌乱,汗水顺着额角滴落,整个外袍也被划出了数到口子,手掌因紧攥粗绳而泛红、浮起勒痕,甚至有的地方被磨破了口子。
但眼前的另一人,显然更加狼狈。
朔风被他死死绑在了一个破木椅子上,脖子上的勒痕可谓触目惊心。为破了他逃跑的可能,越承昀砍下了几根粗壮的树枝,将朔风的腿与树枝绑在了一块。在确保他袖中并无利器后?,他才安心。
“你分?明不愿替郑钰做这昧良心的事?,又何必再替他遮掩!”
朔风好不容易从方才麻绳勒住脖子的窒息感?中脱离出来,闻言更不欲理会越承昀,他偏过头,仍在平复气息。
“宣平侯府一下子少了那?么多侍从,想必不是被遣散出府,而是被杀了。”越承昀平复了会儿,接着道,“你那?要好的同乡也在其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