剥着新鲜的莲蓬。夏时河风裹着荷香,秋时河风裹着果香,冬时炊烟挟着稻香,生机勃勃,安居乐业。
“海清河晏,时和岁稔。”
景元帝点点头:“但还不够。”
殿内静了一瞬,成柯知晓皇帝心事,连忙递上湿帕:“陛下心急不得,得徐徐图之。”
景元帝接过帕子,擦了擦手,转而问向薛蕴容:“先前朝中有人推举各地官声颇显的才子,你可有听说可用之人。”
想到让秋眠探查越州一事,薛蕴容犹豫了一息,对越承昀道:“我与父皇有事要商,你先……”
越承昀一愣。
景元帝却摆了摆手,示意他坐下:“承昀一道听吧,总是要听的。”
薛蕴容整理了思绪,将秋眠探查到的说了一遍。
“陈岩此人,文才不显,为人浮夸。已证实那些读来满口生花的文章不是本人所作,那么为官也未必有传闻中的清正。秋眠只是见过几面便觉不对,那他身边的同僚呢,他的好名声是怎么传出来的?”
山阴县主簿陈岩,越承昀自然听说过。
怀正十三年科考入仕,同为寒门出身,虽然科考排名落后,但为官后官声卓越,好友还曾写信夸赞过他的才能。
怎么事实并非如此?
越承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