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姓程的。”梁恪先懵了一下,旋即反应过来,“我说?怎么看着眼熟,就是你的那个朋友。”

“叫程束,是不是?真?是巧了。”

梁恪完全没有?察觉到越承昀神情的变化,几乎沉浸在?感慨巧合之幸中。

越承昀的心却一寸寸下坠,他不愿去猜那个可能性。

前世春祭的确无事,可第二年春祭却出了事。

本是小事,可瞬间却流言四起。都说?陛下春祭心不诚,这才出了差错,甚至还说?出了祭文细节。孩童唱着歌谣在?大街小巷乱窜,茶楼的说?书人话题拐上山路十八弯也要凑上这热闹。

子虚乌有?之事,引得阿容焦头烂额。恰好景元帝突然病重,又生出“陛下心不诚上天降灾”的流言。听着便觉无稽之谈,可这流言竟然越传越广。

无人推波助澜,绝无可能到那种程度。

没多?久,太子亦出事端。

想到这个节点,越承昀心一紧。

彼时自己对景元帝怀有?偏见,对诸多?之策未解其意,觉得太子一事是巧合,面对阿容捕捉到的蛛丝马迹只觉是她疑心重、草木皆兵,甚至与她据理力争。

可如今将这些?都排布在?一处,竟生出寒意。

她带着痛意的决绝目光犹在?眼前,饱含崩溃情绪的长剑划破他的衣袖、直直刺入胸前,她说?:“你我二人,到此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