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开白纱的手一顿,张口便是阻拦之语:“可公子臂伤未愈!”

他自顾自说?着,浑然未觉越承昀眼中的无言。

“况且前几日,我在?官道上遇见梁大人。他听闻你身子不适了关心了一番,还说?让你好好养着,旁的先不必管。”

越承昀受伤一事并未声张。可那晚连夜入宫请医官的动静太大,一来二去便传开了。只是宣平侯与驸马动手一事实在?不体面,便对外宣称驸马突发急病。

看着面前不明其意的松闻,越承昀索性径自夺过药瓶,自己随意扯开白纱。

松闻阻拦未及,眼见着他动作略显粗暴地?将伤药敷在?仍有?些?狰狞的伤口上。

可越承昀连眉头都未动一下,面色如常,若不是左手倏然握起,倒像真?察觉不到痛意似的。

过了片刻,他才松开手,取过新的白纱裹好左臂,缓缓道:“梁恪是好意,可我怎能真?的不去。春祭事项重大、事务繁多?,若我当?真?不去,岂不是要他替我担了所有?事?”

几句话毕,越承昀已将官袍取出。

“况且,回建康这么久,早该回去当?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