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上的景元帝尽收眼底,他目露欣慰,向成柯瞥了一眼。
成柯了然,端着犀角壶来到越承昀案前:“驸马,这酒乃十年得酿的玉清酒,陛下特赏。”
越承昀谢恩后接过酒壶,搁在案边。
对面那道目光针扎似的如影随形,越承昀拿起茶盏,掩住了唇边的笑意。
酒过三巡,夜宴气氛亦至高潮。下首几位重臣纷纷举杯,对着皇帝说着吉祥话。
“愿陛下安康万岁,晋朝来年风调雨顺、百姓和乐。”
“卢鸣,朕听闻你府上好事将近啊。待小公子降生,朕可要去讨一杯酒喝。”
……
君臣闲谈和乐中,越承昀案前投下一片暗影,郑钰提着酒杯来了。
“阿容,新岁安康。”
“兄长亦是如此。”薛蕴容浅笑回应。
越承昀亦不紧不慢地站起身,也接着道:“兄长新岁安康。”
听见此话,三人皆是一愣。
然而说出这话的人却依旧泰然自若,好似未曾察觉郑钰的僵硬,故作疑惑:“兄长莫非不想听我这般称呼?可我与阿容毕竟夫妻一体,她的兄长自然亦是我的兄长。”
说完,越承昀举起酒杯,倒了一壶玉清酒向郑钰施了一礼:“兄长莫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