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越承昀已从他手中接过包袱:“我会交给阿吟的,多谢了。”

建康城中的宜阳公主府一应配置格局几乎与吴州的府邸无异,连院落名都一致。

秋眠拎着茶炉进屋时,薛蕴容正在临窗小几边支额小憩,眉头微微蹙起。

将茶炉搁在桌案上,秋眠留意到自家殿下的神色,想起有客来访一事,猜测道:“殿下不喜程大人?”

薛蕴容放下支额的手,换了个姿势斜倚在背靠上:“谈不上喜不喜欢,都是朝廷的可用之才。”

“那便是不合眼缘了。”秋眠笑笑。

薛蕴容不可置否。

天下之大,世人无数。眼缘这东西玄之又玄,怎会对人人都合?

摆开桌岸上的青碧色茶盏,倒了一盏,将其递给薛蕴容,谈及府内侍从的犹疑之处。

那日一回建康,公主与驸马便径直去了宫中,是以这几日两人都居住在宫中。

回府后本该依旧分院而居,可这些时日驸马改变颇大,鞍前马后、嘘寒问暖,体贴程度更甚新婚之初。秋眠回想着从吴州一路的情形,有些犯了难:“驸马的澹月轩要收拾吗?”

“你管他做什么,从前如何安排的如今便如何安排。”

薛蕴容睨了她一眼。

得了一时好、听了他一路关心便能既往不咎吗?夫妻之间本就应该如此,自己不过是看在前路要事与他暂时平和相处罢了。

思及此,手腕被紧握的一圈却隐隐发热,薛蕴容不自在地理了理衣袖,手边的新茶看着也没了滋味。

“让他睡澹月轩!”

秋眠应声,出去将此事吩咐给了府内侍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