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急得推了她一把,“老树残新芽弱,乌鸦衔走梧桐叶!”

“是这?句太?长了,阿姐的分明那么短……”她不服气。

一旁撑着花绳的两个小女孩叫嚷着:“不管,不管!你们没接上,轮到我们玩了,快来?替我们,别耍赖!”

输了的两人不情不愿地挪动步子。

恰在此刻,不远处的屋舍传来?妇人的叫喊:“大丫二?丫”

两人顿时有了理由,扭头与小姐妹作别:“阿娘在唤我们,先回?了!”

“哎!明日是我们先玩,可?别忘了!”

大丫二?丫朝后挥挥手,示意?知晓了,便一溜烟向自家跑去。

二?丫连累姐姐输了百索,一直到饭间嘴里仍不住地念叨刚刚没记住的歌谣。

嘀嘀咕咕声引起了母亲的注意?,她用?木筷敲了敲碗沿:“好好吃饭!”

“我与二?丫在学诗!”大丫插了一句。

一旁的父亲来?了兴致。

父亲是个穷秀才,也是村里唯一读过书的。平时除了去镇上书铺取些书卷回?来?替人抄书贴补家用?外?,最喜欢的便是在村中教孩子们识字。大丫二?丫活泼好动,心思常不在此,今日却听女儿说在学诗,高兴极了。

“学得什么,念给阿父听听。”

二?丫在大丫的眼神鼓励下,挺直了腰杆:“赤乌飞,白日昏,金乌不见起黑云……”

她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流畅,全然?没有注意?到父亲脸色的变化。

直到最后一句念完,她眼角眉梢浸着喜意?,正?期待着父亲夸奖。

不料,下一瞬。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父亲将木碗重重砸在桌上:“住嘴!谁教你们的?”

二?人顿时被吓得哭噎不止。

母亲见状放下碗,拦住丈夫劝道:“有话好好说,说清楚,吓着丫头了。”

在母亲的回?护下,大丫抽抽搭搭:“是虎子哥教我们的,他前几日刚从城里回?来?,说是城里的小孩都在唱……”

父亲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?,只厉声道:“不许再唱了,不吉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