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, 薛蕴容舒了口气,打开后果然?不是什么大事,是南边几位太?守、郡丞按照旧例上疏这?一月来?的民生民情。

最后一本被挪开,显露出最下方压着的信件。说是信件, 其实只是个巴掌大小的方块,随奏本压着,轻易难以发觉。

薛蕴容神色一凛,回?去翻看刚刚的奏本,最下方上疏几个大字:江阳郡司马贺蔚。

江阳郡正?是陈梁郡王的封地益州的下属郡县。

薛蕴容一边拆开信件,一边在脑海中搜寻有关?这?位贺司马的事迹。

信件被叠得严丝合缝,费了好一通力气,里面的字迹才显现出来?,却不是整齐的排布,看样子要?循着规律解读。

“郡王喜玩乐,常招徕善驭鸟御兽之士入府,兵马暂无异状。”薛蕴容一字一句读出,心里暗自思忖着。

先前并未听说过贺家,也从未听父皇提起过这?号人物,探查陈梁郡王异状一事竟被父皇安心交给此人。

虽说信中道兵马无异状,但这?些奏章从地方送至建康仍需一些时日,此前父皇又已有数日未及时批阅,是以,贺蔚的消息并不符合近况。

郑钰被她软禁在府已有半月,先前与他联系的人必已发觉不对,料想蜀地必有异动。若父皇信重的这?位贺司马当真靠谱,这?两日便会有新消息传来?。

想到此处,薛蕴容行至门边,推开御书房大门。

伤愈后的云飞正?守在门边。

“这?几日建康周边的布防如何?了?”

自燕起去了宣平侯府,云飞便成了薛蕴容身边最得力的干将。而?郑钰之事被发现后,薛蕴容心忧陈梁郡王另有他计,便事先在城郊与城中做了排布。

闻言,他拱手作答:“一切均已依循殿下吩咐。城中的好说,城外?的兄弟们也作了乔装,平日里只在附近安排好的农庄盯梢。他们掩饰得隐秘,瞧着只是一群农夫。”

薛蕴容安下心来?,挥手示意?他先下去。

软甲与剑鞘相撞,叮叮当当的动静渐渐远了。

薛蕴容在廊下定了定,看了眼天色,便也打算离开此处,拐去清安宫向父皇问?一问?有关?贺司马的事。

恰在此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宫道上的宁静。一名侍卫一路踉跄着奔至御书房前,见薛蕴容刚好在此明显松了口气。

“殿下,有急信!”

看着他仓皇的神色,薛蕴容心里一沉,面上却没显出异样来?:“何?事如此惊慌?”

侍卫喘了口气,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?:“属下在城郊巡护时,撞上了一位自称从江阳郡而?来?的信使,说是奉命有急事向宫中来?报。但问?起是谁传信他却死活不愿开口,只是将此信塞给属下。”